看到师父正缩成一团,咳得气息难定。符君烈脱掉靴子,爬上\床去给师父顺背。
就算符君烈平时再怎么老成,终究也还是个孩子。眼下见自己的师父正难受,心中也不好受。赤红的双眸里含满了泪花。
暮年又是一阵好咳,在小徒弟的顺背之下竟也好受多了。一抬头,便看到自己的爱徒泪花满脸。
又一阵好咳之后,暮年抬头喘着大气取笑道:“哟,我的好徒儿昨夜还说要……要当世人敬仰的好王帝,怎么才一宿的功夫就变了……咳咳……变了呢。你师伯不是与你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么?你瞧瞧,眼下这样子要是让他看了去,该恨你不听教了。”
符君烈把脸上的泪用手一抹,仰起头目光坚定地说:“师伯他说得也有不对,这男儿轻易流泪是不好。但是这泪该分为谁流,为值得之人/流,这是没有错的!”
暮年微微一笑,并不作声。他心下欣慰之余也有说不出的愧疚,三年前师弟无名为了让自己不独自一人胡思乱想,就把这个才五岁的大王子送进渊来。说是让自己教他功夫,实质是想有人个陪陪自己。大家不言,他不是愚笨之人怎么会不知呢。如今转眼都快四年了,这孩子乖巧懂事,自己却无心于他。
心细的符君烈看出师父又在愧疚这三年多没有用心对待自己,正想安慰他却听到外头传来鵰的啼叫声。脸上一乐,下床穿起靴子就外往跑。嘴上还不忘欢叫着:“是孤霜叔叔,叔叔……”。
才跑到门口,就与外面进来的人撞成一团。穿着红色狐裘的人稳住了身子,笑道:“烈儿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莽撞?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符君烈咧着嘴笑,拉过来人就往里屋走去,嘴上催促着:“叔叔,师父他身子又难受了,您快来给他瞧瞧。”
“沐念来了,唉,都是这孩子大惊小怪了,我的身子没有他想象那么差。”床上的暮年无奈地笑着说。
“师父,这不是君烈大惊小怪。是您的身子着实不妥,这几日夜里咳嗽得厉害,都夜不能寐了。”符君烈为自己辩解道。
“谁说的,我……我到了半夜就不咳了!”
“那是您为了不吵徒儿好眠,才硬生生忍住不咳出声的。您说每回我回屋之后,是谁躲在被窝里咬着被子死咳?”
孤霜沐念看着这师父一来一往的狡辩与举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