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感叹。
但是感叹的同时,心底也会涌上淡淡的心疼。每次都是怕他凉着,总要准备好单一份的薄被。有的时候,明明都已经熟睡,却还手里紧攥着书卷,拿都拿不走,甚是让他头疼。沐浴前把云萧然抱到自己的床上,就算等他泡完出来,萧然依旧还是同一个姿势。手握书卷,蜷身而睡。夙瑛总是从内心中还是觉得对他不起,但是看着他如鱼得水的在斋子里学习练功,倒是略微觉得有所安慰。“不过,才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啊”,深夜中,只有蜡滴听到了他的轻叹,却也忘了提醒他,自己也未比云萧然大出多少。
平日里,若是稍微能有闲下来的时候,夙瑛偶尔会去到后院执教。往往这时,平日听不到的流言蜚语总能通过唧唧喳喳的学徒们的口中听到各色传闻。那些传闻,有的跟自己有关的,有的则跟紫翎有染的,而这些,他都能一笑而过,唯独有回居然扯上了云萧然。听罢,本来一向对学徒们和蔼可亲的夙瑛,脸色一沉,停了教鞭,自那之后便不再多指导那孩子一次。其实,他不是不知道那孩子的叔父是紫翎的帐中常客这一点,但是,他却不能忍受如此委屈侮辱自己的徒弟。既然做了他的师父,就要对他负责,尽管自己未曾遇上那么负责的师父。
有些事情,虽然极力的在掩饰,总也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所谓的,欲盖弥彰。
22
依旧是他熟悉而稍微陌生的正月新年流水席。依然的热闹,只是比之以往稍微晚了几天。因为,这一年的正月初八的夙瑛刚好满了弱冠。于是,这流水席,还有弱冠宴的深意。
有很多事情,在弱冠前不好提起的,成人之后便又是另外一种游戏规则。况且,业界的规矩,若是夙瑛执意决定跟筱郁斋划清界限,净身出斋的话,理论上是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但是,所有人又都知道,主子的意思,必然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留住夙瑛,即使让他对斋子恨之入骨,即使是用最肮脏和龌龊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注定的,这一年的流水席,并不会如表面上看起来的奇乐祥和的度过。
当流水席被提前宣布结束,大部分的学徒和登台的艺人们都陆续的离席,夙瑛忍不住看向了转身离去的云萧然。紫翎看着被簇拥到台上,精神并不集中的夙瑛,已然不再青少的脸上,荡起了一抹诡异而妩媚的笑容,凤眼直直的盯着夙瑛。只见他身边的总管事不忍的看着这三人无声的纠结,却又表面状似高深莫测,一切如就。紫翎狠狠的冷哼了一声,起身,敛了下对于出席徒弟的弱冠宴来讲过于华丽的外罩,带走满席的金光。
夙瑛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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