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凡此种种,只会让他意识到自己与哥哥哪怕外在长得再像,内里终究还是很不相同的。
他虽从不张扬,骨子里却也是争强好胜的。他从不觉得自己天生就应该比哥哥差一等。虽然补回这十几年的缺失并不容易,但他也一直不曾放弃,以求有朝一日,能够真正与兄长并肩而立,而不像是现在,只是哥哥影子替身般的存在。
这感觉每日每夜都折磨着他,噬心啮骨。
而此刻,他却也不多问,只是点头道:“哥哥和我想的一样。我原想这笔钱明年还是先从辽州本库提,但辽州银台那个周丕霸实在是个铁公鸡!这次辽州备冬灾逼得他拔了几根毛,可把他哭天喊地的,已是写了好几封信来我面前叫穷。看来,明年的灾后诸事,还得安排个得力之人及早主持才好。”
“嗐!你这是不知道!”褚云重心思凌越虽说聪明勤奋好学,但毕竟接触政务时间不长,底下的官员脾性尚未熟知。便笑着指点他道:“这周扒皮向来如此,任谁要额外花去辽州本库的银钱,比扒了他家祖坟还心疼呢。这也不难,便让谢仲麟去,天王盖地虎,一物降一物,再合适不过了。”
见皇帝还给臣子编排了绰号埋汰人家,凌越也是啼笑皆非,又一想谢仲麟此时却不在京城,便含蓄的提醒道:“皇帝真是贵人多忘事,出京前一个月你又跟宣奉吵架,为了眼不见为净,你不是让他带了一班御前侍卫,前往兴安岭边防劳军去了。”
褚云重这才想起的确有这么回事,不由得哼了一声,“劳了这么久的军,难道连年也不要回来过了?这人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皇帝!”
“这就是哥哥不讲理了。”凌越深知二人不和,只是明面儿上也不得不劝上二句。
“劳军劳军,自然是要在军中和将士们过了年节才得回。就算过了初一就往回赶,宣奉的老家又在松漠,这过年时节,顺道回家拜一拜祖宗家庙,给长辈们磕个头,也是人之常情。往早了算,怎么地也得再有个把月才得回京呢。”
“他不在也好,宫里过年我乐得清静。”想到那人,褚云重就说不出的烦闷,拿着帕子将凌越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