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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虽前头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但褚云重必死无疑。若活着,他便是爬也该爬回宫了,更何况连宗赫都回了宫,他若知晓,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来?应该是死透了,也许沉尸江底,这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凌越恶毒的冷笑着,又想到宗赫,不免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他倒还偏生又闯回来。今夜让他侍寝也胆敢违旨不遵,想来是哥哥以前太宠他,才会让他如此无法无天,目无尊上。
总有一日,要把他绑到这龙德殿的龙床上,操得他死去活来,就像自己对付晏南山那样,直到把他干死在这张龙床上,方能泄自己心头之恨。只可惜自己用尽酷刑,依旧没能从晏南山口中撬出叶琛和傅川那一对贱人的下落。没人能受了那样的刑还熬得住,也许真的只有宗赫这个小兔崽子才知道实情。
凌越恨恨的拧住床上明黄色的织金冰蚕丝衾,手指却无意间碰到枕边一样触指冰凉的东西。摸起来一瞧,却是一条挂着吊坠的项链。当他就着窗外月光看清那吊坠模样,却似被平地一个旱雷霹中,顿时,全身的血液都仿佛从身体里一下子被抽空了去,整张脸因失了血色而变得苍白灰暗。
这条项链,不正是褚云重随身之物!自太宗传给他之后,他从不离身,便是以前自己替他入宫,他也从未曾把这条项链给自己戴过一时半刻。当今世上,仅此一条,便连仿品也不曾做过。这……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与秀贤在床上翻云覆雨时,分明床榻之上还没有此物!
凌越将吊坠捏在掌心,那轻薄的质地仿佛还留有脉脉余温,难道,真的是刚才的鬼魂留下的遗物?从不信鬼神的他,一时也几乎被惊骇得魂飞魄散。
茫然而又呆滞望着犹在甜梦中的伊藤秀贤,凌越又惊悸不安的四下里张望了一圈,除去多了这条莫名其妙出现的项链,寝室内别无异样。此时此刻,他几要疑心自己是不是仍在梦中。
然而,卫临的出现却很快打碎了他牵强的论断。
“陛下,时辰还早,还可以再睡片刻,可要小的取杯清露来?”
凌越才要不耐烦地挥手让他退出去,转念一想却又把卫临招了进来,沉声问道:“刚才,可有人进这殿来?”
卫临躬身应道:“小的们都在暖阁子里候着,未经宣召,不敢轻入内室。”
卫临是宫里伺候老了的人了,凌越本该信得及他,但鬼神之说终究虚幻,若真的是褚云重的鬼魂,他为何不索了自己命去,反而将这传家之物送到自己手中?
挥退了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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