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把原本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细腻柔滑,昏暗的夕阳下,泛出一层珍珠般淡淡的光晕。
阮征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不住的加快,微乱的呼吸终于让身边的男人发觉了他的存在,漠然抬手,那双刚正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讶异。
意识到太子亲临,古书烨慌忙要起身拜见,却被阮征按回了软榻上。
阮征说:“你身体虚弱,便不必拘泥与那些繁文缛节了,况且本宫此次来是向古先生讨教治学问的。古刘备求贤若渴三顾茅庐,如今本宫已经颇为失礼了。”
古书烨被他按住肩膀不能起身,听闻此话,立即拱手一揖到底,慌忙道:“微臣一介书生何德何能,微臣肝脑涂地不能报太子殿下隆恩之万一……”
阮征拍了拍古书烨的肩膀,打断了古书烨的话,便在软榻寻了块地方,挨着古书烨坐下了。
古书烨愣了。他与太子身份相差悬殊,又并无深交,如此寻常友人般并肩而坐,着实不合礼法也不和逻辑啊?
阮征看着古书烨仿佛吃了一粒苍蝇般的表情,皱了皱眉,有些恼怒道:“我就这么惹人讨厌么?怎么本宫还不够资格与先生促膝长谈推心置腹么?”
古书烨慌忙稽首:“臣不敢。”
“不敢?”阮征似乎更生气了。
“老臣愚昧,能为太子殿下分忧,诚惶诚恐与有荣焉。”古书烨答得毕恭毕敬。
“罢了、罢了。”阮征摆摆手,也不再逼问,便道:“我今日来只是想知道,先生那天在书库说的那句话可是当真?”
古书烨自然记得那天他对阮征说的那句‘臣愿为太子殿下早登大宝尽犬马之劳’。只是如今阮征专程来问他这句话,却让古书烨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沉吟片刻,咬了咬牙,便肃然一揖,道:
“如今天下贪腐遍地,朝廷国库空虚,边陲夷狄觊觎,百姓民不聊生,只因朝廷演习先朝旧政,固守太祖典法,固步自封因循守旧,我大殷看似固若金汤,实则外强中干,若再不变法求强,只怕是危在旦夕了!”
“好!”阮征一拍桌案,眸中精光灼灼,便朗声道:“这才是我今晚最想听到的话!”
阮征微倾着身子盯着古书烨的眼睛,道:“这些年朝政一味沿袭旧规不思革新,本宫早有改革旧制之想,只是不得其法又无人参详,先生满腹韬略,本宫愿闻其详。”
古书烨满腹治国的想法,只是早年为人倔强,官场失意,自然这些想法也都只能埋在肚子里无人倾诉,如今有阮征的一个好字让他终于吃了个定心丸,便从旧日书卷中翻出一叠文稿,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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