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是他写的,却绝非此意,奈何大势已定,到如今他是百口莫辩。刘延正官场沉浮多年,心知肚明此刻便是喊破了喉咙也不可能洗去冤情,恨恨瞪着阮征,终被侍卫拖下堂去。
刘延正勾结叛军,弑君某逆,多次暗中通敌,以致朝廷剿匪连连受挫,证据确凿,诛九族。与刘延正结党之人,诛九族,斩立决。
阮征沉声宣诏,众朝臣默然符合,心中无不是冷汗涔涔。一干党羽诛九族、斩立决,这是多大一场腥风血雨,只怕是午门的断头台都要挤不下死囚,斩首的排期便要拖到明年。
阮征手段老辣,擅喜铁政,可如今这样的一场腥风血雨,却是大殷朝开国以来绝无仅有。
一道政令下来,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胆颤心惊。
晋王爷看了一眼阮征,张了张口,终不置一词。
昔日两虎相争,他们尚且还有择木而栖的余地,今日阮氏天下,独阮征一人当权,却是谁人敢反?!
大殷朝局势骤然明朗,聪明人自然不能放过这样表示衷心的机会。
不待李桐晋出头,便有一心投奔太子党的重臣开始请命摄政王登基,一人请命,数人附和,很快变成了满朝文武无一异议。
晋王爷坐在一侧默不作声,阮征看了他一眼,唇角轻勾,便撂下手中的折子,起身朗声道:
“帝位传承自是嫡庶有序,今日朝廷危难之际,我身为阮氏子孙,替老祖宗守这万里江山自是本分,又怎能居功夺位?皇帝仙逝,虽未立储,但阮征自也不敢僭越。”
众臣又是一番劝谏,阮征却一意拒绝,让那些有心讨好阮征的大臣也不禁心中疑虑——难道这太子真的无心帝位?
阮征说,成王仙逝,自当由他的两个皇子——淳王、溥王中选出储君,如今储君年纪尚幼,他便暂且听朝摄政,辅佐幼君。
阮征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满朝文武自是心中敬佩他的满腔正气。
一个早朝三起三落辗转曲折,却也最终把大殷朝的朝政归顺妥当,成王之事也算是尘埃落定。
大局已定,散了早朝,众多朝臣开始谋划今后如何周旋官场自不必提,阮征一出了乾清宫的门,便坐着一顶小轿急匆匆的出门了。
小轿子在京都九曲的小巷里辗转来去,很快转到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小厮看了周围没人,便警惕的落了轿子,快步跑去扣了扣黑漆木门,木门吱拗一开,小轿无声无息的进了门。
轿子一停,阮征便大步跨出,胡二奔来单膝跪地,阮征一摆手免了礼数,沉声道:“那成王的尸首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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