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话,终于微微张开紧闭的双目,呆呆的看着阮征,却是满眼迷惑。
她自知妾室低贱,况她出身风尘,今日在王府中做妾,可终究改变不了为奴为婢的身份,以她一个弱质女子,又怎么有能力与整个天下礼法相抗衡,如今她求的只是今生修来世罢了。
她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痛苦的准备,摄政王殿下竟然收手了?
阮征的大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摩挲,轻柔的动作仿佛怕吵醒了她腹中沉睡的胎儿,许久,却俯首在她小腹上轻柔一吻,道:
“原今夜我也不想碰你,只是喝多些酒……”
阮征的话音未落,却听闻门外轻叩了两声,阮征随身的仆役压低了声音轻声询问:
“主子,您可安歇了?”
阮征沉声道:“什么事?”
小厮听闻主子没睡,方才敢放大了些音量,道:“圣上有旨,召您进宫。”
“什么事?”阮征皱眉,半夜急急宣召,难道是有军情急报?
阮征急匆匆的披了貂皮斗篷出门,宫里来请的轿子已经停在门外,阮征上了轿子,只觉得轿夫步履飞快,在都城的街巷里辗转几圈儿,转眼已经进了宫门。
夜半,宫殿里十分安静,轿子停在议政的宣华殿门外,阮征进门,却见宫殿里灯光昏暗,成王在软榻上坐着,屏退了所有的小厮,便默默盯着他。
阮征褪了斗篷挂在门口,却见了成王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由一挑眉:“没有军情急报?”
成王微微点头,亦不做声。
阮征不解,瞪着成王。却见他走到身边,双臂揽住阮征的脖子,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成王便问道:
“你纳妾了?”
阮征点点头。
“今夜洞房花烛?”
阮征又点点头。
成王眸光一黯,神色幽怨,搂着阮征的脖子,低垂着头,沉默了半响,闷声道:“你到底是娶了那个舞姬做妾……那女人你可喜欢?”
阮征忍不住嘻嘻一笑,道:“我和新妾在一起,你吃醋了?”
一句话正戳中了成王的心思,顿时又气阮征另结新欢,又气自己对他念念不忘,转身便走,却被阮征从背后拦腰抱住,柔声道:“那女子我连碰都没碰,你又何来的吃醋。”
成王背脊一颤,心里却是划过一道暖流,不知怎的竟有了一丝哽咽:“……真的?”
“千真万确。”阮征温热的气息落在他的耳畔,只觉得说不出的亲切温暖,成王转身便伏在他怀里,泪水沾湿了阮征朝服的襟口。
阮征由着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