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还说了要立你为正室夫人,你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阮征说完,便起身离去,空落落的屋子里,独留下绿腰脸色苍白兀自呆愣。
夜里,阮征在书房批阅卷宗,夜半之时,却是绿腰突然求见,一进门,便跪倒在阮征面前道:
“求主上不要将奴婢送回怀王府。”
阮征撂下手里的卷宗,微微一愣,却见绿腰神色坚定,又是噗通噗通叩了两个头,道:“奴婢……奴婢愿意一辈子留在殿下府里,为奴为婢,伺候殿下。”
说完,便不顾身子虚弱,噗通噗通的给阮征磕头。
阮征无奈,只怕她动了胎气,扶住了她的身子,皱眉道:“好好地主子不做,却要做奴才,我真是看不懂你了……”
阮征话音未落,绿腰却是眼角一酸热泪滚了下来,便捉着阮征的胳膊,道:“我怀了怀王的孩子,他却狠心把我送做贺礼,我一心求死,殿下却对奴婢悉心照料,人非草木,我又怎会不知道谁待我好。奴婢的一颗心早都归属了殿下,今日殿下若是容不得奴婢留在府里,奴婢也只有一死谢恩了。”
说完,绿腰已是满面泪痕。
绿腰对他数月冷若冰霜,阮征听了此话也不由微微意外,可见了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也难免动容,就此把她送回回王府的事情便搁下不谈。
绿腰坦诚了对阮征的一番情意,两人相处便也多了不少柔情蜜意,只是绿腰生性清冷,仿若是九天之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阮征与她相处的久了,便也了解了她的性子,反倒是愈加的喜欢她这种冷若冰霜的气质了。
御医说怀孕三个月之后,生产四个月之前,房事无碍,绿腰便执意侍寝,侍寝了几次,阮征都是小心翼翼,动作轻柔,生怕碰伤了腹中胎儿。
绿腰怀里的小家伙却是格外生龙活虎,几番下来,在他母亲的肚子里,却是生的愈加健壮了。
转眼大半年过去,这大半年里,绿腰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阮征为他取名阮翼,满月的时候,大摆筵席,绿腰母子也着实风光。
这一年的九月,正是金秋时节,天气晴好,屋外绿树成荫蝉声阵阵,成王正在书房里作画,忽然珠帘一挑,却是阮征觐见。
阮征身为首辅摄政王,进出宫门都是特许不必通报的。
此刻成王一副水墨丹青即将收笔,听闻身后一阵脚步声靠近,略一分神,却是笔锋一顿,好好的一副山水图被墨渍染毁了。
成王爱画,心疼不已,连连摇头叹息。
阮征却半点歉意也没有,请安也没一句,直通通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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