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半年都没有宠幸过一个妃子?”
成王见了阮征眉头紧蹙脸色不善,微微一愣,却是一笑:“我道是什么大事,我不喜欢她们,便没有召见,怎么了?”
阮征半分笑意也没有,沉声道:“昔日的嫔妃你不喜欢也就罢了,刚刚选入宫的九个秀女,你怎么连一次也未召见?!你知不知道现在民间传的风言风语,在这样闹下去,这大殷江山你到底还要不要坐?”
阮征这次是真的气火了,他这个皇叔,活了四十岁的年纪,可处事却半分成熟也没有,每天除了摆弄那些没用的诗词书画,就是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说些天真幼稚的言辞,且不知如今天下动荡,他身为一国之君,半分差池都会闹得天下大乱!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风传你豢养弄儿不理朝政,还有说淮军之乱时你惊吓过度,伤了命根子不能人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混话都有,你竟还问我‘怎么了’?!”
成王脸色一垮,却闷不做声。阮征哪里都好,可就是太过古板守旧,满脑袋的祖宗礼法比起礼部那些糟老头尚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每天不停的在他耳边念念叨叨,宠信宦官也不行,豢养歌姬也不可。
开春的时候,波斯进贡了一张‘天宫卷图’,他见画中风景美轮美奂如临仙境,心里喜欢,便要仿那‘天宫卷图’在御花园里也建造一所‘天宫’,他把波斯工匠也找好了,园林的建造图也画好了,可阮征却以国库空虚天下动乱,此时不宜大兴土木为由,一句话便驳了他的全盘计划。
秋试的时候,江南第一才子洛萧进宫面圣,为雨花阁题了一首好词,自古好词好句历有一字千金之说。他敬慕洛萧的才学,赏赐他黄金百两,原也不过分,阮征听说了此事,却当面指责他赏赐不尊法度,不仅不肯重用洛萧,甚至连他赏赐给其他青年才俊的赏银也一并撤除。
他亲政的这半年多,每当他兴致高昂之时,阮征总要跳出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该,似乎做这天下的君王,比做个草头庶民规矩还要繁重。
成王不解,不悦,抱怨几句,阮征便冷着个脸指责他无君无臣无长无序,如此不尊法度则必天下大乱。
两人为这些事争了几次,成王心里珍惜两人的感情,每每隐忍不语不了了之。
可阮征今日又跳出来,不分青红皂白便怒气冲冲的指责他不肯宠幸妃子,着实让他倍感伤心,顿时眼圈儿一红,道:
“我心里恋慕着你,又怎么能去宠幸别的女人?”成王瞪着阮征,声音颤抖。
“宠幸嫔妃传宗接代与治理天下同样是每个帝王的责任,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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