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结罗是在此处等我吗?”望山眼波藏笑,随手把披风一扬,翻身下马。今日他未着甲胄,穿了一身短小精悍的绛紫色胡服,腰间系着琵琶形底玉带钩,近看更觉萧山眉宇,锐气逼人。
“等你又如何?你的马莫非失了马蹄铁吗?怎么一点响声都没有。”结罗不觉嗔怒地白了他一眼,望山顿觉这对眼眸灵蕴生动,仿若飞絮婉转,拍落一池春水。
自嘲地晃了晃眼,望山才笑道:“是你方才太过专注,不觉马蹄声近在咫尺罢了。结罗在此等我,我真是高兴。今日暖日晴风,不如一同步行回去吧。”
两人并肩而行,结罗唯恐又被牵了鼻子走,赶紧提及望山的弓,问他何时交给他修复。望山稍稍抿嘴,指了指自己马背上的弓,“就是这把,待会就让你看看,如何修复都听你的。其实,刚才我在门外停留了片刻,听到了你与那个矢人的对话,看来你制造弓箭的技艺的确卓尔不群。恕我直言,结罗是否愿意与望山一起,为三王子效力呢?”
得意忘形,真是得意忘形招致祸端!结罗在心底狠骂了自己一通,不想卷入王族的权利纷争,却也不敢严词拒绝,想了想只好答道:“左庶长大人太高抬我了,在下不过平凡工匠,哪里担当得起您的厚望,三王子麾下能人巧匠数之不尽,只怕在下会辜负您的抬爱。”
“呵呵,你何须过谦呢?就算你说实话,我也不会责怪,毕竟三王子风流成性的传闻不假,常人对他有所误解也很正常。怎么,射月县县令还未笼络你,让你投靠大王子殿下吗?”
望山此言令结罗浑身一个冷颤,“不,这几日在下都未曾得见县令,而且恕在下不谙王族之事,关于三王子的品性德行,确实是一概不知啊。”
“哦,果真如此?”望山眯缝着眼,瞧了瞧结罗的脸颊,没看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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