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就去问看院子的。齐逢润并没有不让杜雨时出门,是以家人都没有太留意,总归他并不是自家人,只是个外来客人而已。玉髓问起来,就有看院的人说:“瞧着有百味堂的伙计来抬那那老头子,杜公子也跟着出去,应该是去瞧病去了。”
看院人讲得有来有去,玉髓就以为没大关系,瞧病而已,不在家里,自己还轻省些。待得天色渐渐暗下来,该张罗着吃晚饭了,玉髓才又跑去杜雨时的小院子里,这回就吓了一跳,屋里还是空无一人,不但没有人,连一些家常衣物琐碎什物都一概没有了。去医馆询问,都说根本没见着杜雨时一行人。
这事就算报备给大管家,也是不关痛痒的,只因齐逢润一向都是亲自照看杜雨时,并没有让大管家插手,人走失了,也没人会跳出来给自己惹麻烦。玉髓冥思苦想,只得悄悄去跟孙先生讨主意。
孙先生一贯像个好好先生,能关照的总是关照,不曾跟谁刻意为难。可这一次却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异常冷淡,说:“脚都生在各人腿上,那个人便是走了,也不是你赶走的,何必无事瞎操心?东家回来,难道还能问你要人不成?你只顾好你自己,别一天天的只顾着淘气玩耍就行。”
孙先生的脸上冷冰冰的,就好像结了一层厚实的霜,玉髓满心的慌乱都被吓回了肚子里,隐隐觉得,孙先生似乎并不喜欢杜雨时,再说下去,更讨不到好,只能灰溜溜地逃了。孙先生说那人走了便是走了,可是东家回来如何肯干休?东家不会去跟孙先生为难,自然会拿自己出气。平时那么宝贝杜雨时,回来看人不见了,还不得揭下自己的一层皮?十多岁的半大不小孩子,哪里扛得住这么重的心事,偏偏大家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少了这么个大活人,都视而不见,玉髓想找个人诉苦也是不能。一天天的就像过街老鼠一般,没一刻安宁,晚上一躺下就没完没了地做噩梦,不是黑白无常拿了铁链子来锁自己,就是牛头马面架住自己往火上面烤。好好一个活泼少年,愁眉苦脸就像生了大病。
齐逢润这一走,就是近两月的时间,直到正月末才回来,看到玉髓突然瘦得像支竹杆,很是意外,问他:“过年的时候那么多好东西,你一样都没吃着吗?往年最会抢的就是你,怎么今年过个年倒瘦得一两肉都没剩下?”
玉髓揣着那段可怕的心事,看到齐逢润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听不明白他在问些什么,支支吾吾了几声。齐逢润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进门连衣服都顾不上,就往杜雨时的住处走。玉髓跟在他后面,急得抓耳挠腮,喊着:“东家,东家……”
齐逢润只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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