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二叔的。”老人很坦诚,因为他面对的是任家将来的统帅,作为统帅,就一定要了解下属的特质。
“炜棠行军布阵不行,身手却是你父亲这一辈里最好的,而且心思细腻,适合做暗处的工作。他在维茨,明面上的身份是我大应商会的首领,本来只负责打探一些普通密谍拿不到的消息,但当时的维茨皇帝才干出众、野心勃勃,一面与我大应交好,保持贸易往来,一面屯兵储粮准备战事。问题是,我说了,那时南澧之战耗费了太多国力,陛下不想在北面轻起战端。眼看著维茨要成为我大应的心腹大患,老任家自然不能闲著吃干饭。”
意即要打可以,得是我们揍人家。
“至於你二叔为何不能封爵,那是我向陛下奏请的,当时风声正紧,何况暗杀总不是个光彩事。”
任晖心下了然,最主要的原因,只怕还是爷爷需要将二叔留在自己身边,这麽一说,沈持风的选择就很能理解了,“和平时是风流韵事,一交战,沈约的身份便成了天大的危险,战时被发现敌国皇家血脉,定是要好好利用,沈家也会因通敌卖国而全族诛灭。”
而爷爷的沈默则更好理解,二十年前的那场大仗,终是因维茨国皇太後召回右贤王而没打起来。任家满门皆在军中,军方的地位,终需用开边拓土来巩固。
沈约的存在,使任家掌握了这场战争的绝对主动权。
他忽然又想到一点,惊异地望向爷爷,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终於还是悟到了些什麽吗?任晖喃喃自语道:“维茨国将孩子送来,自然不是为了让他们父子相认。。。。。。怪不得,怪不得沈叔升得这等快法,才四十一岁,太子太傅,户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士。。。。。。”
老爷子挠挠干涩的背部,闲闲补充道:“维茨人打的好算盘,沈持风爬得越高,能接触到的东西就越多,能培养为维茨在我大应的谍报头目自然最佳,即使不与他们同心,将来这事儿也能掀起惊天风浪,战争时後方朝政动荡,对他们自然有绝大的好处。”
任晖点头,爷爷的选择很好理解,将维茨皇族掌握在手心对大应好处更大,换俘换地,手里有筹码,各种地下交易都容易开展。
“沈叔就没想过辞官?”任晖伸手帮爷爷挠著背,想到了另一条退路,“沈叔不是恋栈官场之人,依沈家在江南的力量,足以让沈叔隐姓埋名,过安稳日子。”还有更好用的办法,处理掉那孩子,一了百了。任晖心头一颤,硬生生将这句吞了回去。他驰骋疆场,惨绝人寰的场面见过无数,便是自己手上也有无数条人命,但想到那个自己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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