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边若有消息,我即刻让人通知你便是。”
沈约一脸心慌意乱,低低应了声,回身疾走,趁著晴弓和林蓬还未跟上来,狠狠瞪了安生一眼。安生一脸无辜,心中大呼冤枉,您大少爷日理万机忘了诈死一说,咱底下人可还得照章办事不是?沈约则暗道失策,他原本是想在锺聿宁面前演这场戏,借他铁面之名将范希诚始乱终弃宣扬出去,现在只落得林蓬一个旁证──真他妈扯淡,他若想要林士明上折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可那不够分量!范希诚如今是皇帝面前的红人,要想磋磨他,非得有几方同时出手不可。马车颠簸,沈约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一边琢磨著要不要把肖贵嫔勾结范勤手下师爷谋害太子的事儿抖搂出去,一边还留了八分心在府里头的手术上,这便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什麽叫关心则乱,沈约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哭丧般惨嚎一里地外便听见,等沈约等人跳下车马,只见别院门口围满了人,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沈约一面让安生开道,一面在心中大呼丢人。晴弓是熟门熟路的,当即挣脱了林蓬飞奔入内,林蓬一怔,止步不前。沈约皱眉,他此时心急如焚,哪有心情调解这等小儿女情事,拉了林蓬便走。屋里七八个丫鬟围著床榻哭哭啼啼,见正主儿来了,赶忙收了泪让在一旁。晴弓一见便瘫坐床脚,沈约抢上前去,只见盟鸥双目上翻,呼吸似有若无,头颈里一圈肿起的紫印,屋梁上悬著白绫,一张绣墩翻倒在地,沈约见状骇了一跳,暗道这丫头不愧是怡情阁出身,林老狐狸的嫡传子弟,这做戏的本事连他都自愧不如。
此时床边站著的一个丫鬟突然伏地跪倒,大声哭道:“少爷,范家仗著皇上圣眷便背信弃义,小姐不堪受辱愤而自尽,沈家虽然没落,也不能容人如此欺凌,少爷,你可得替我们做主啊!”这番话吼得是悲凉哀戚伤痛欲绝,最妙的是嗓门够大,院子外头的街坊邻居只怕没一个听不见的。沈约暗道这小东西倒机灵,正待叫她抬起头来,那丫鬟按在地上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忽地快速开合一下,沈约心中一动,再瞧她颈後露出的肌肤莹白粉嫩,右耳垂一颗细痣,不正是好久不见的葡萄?
若不是还忧心著任晖那头,沈约几欲笑出声来,赶紧强行忍住笑意,惨声长叹,黯然轻斥道:“仔细了说话,圣眷这种东西也是你能乱说的?还不掌嘴!”葡萄直起上身,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力道还真不轻,一脸的忠心护主,“少爷,你若不替小姐做主,我们姐妹几个就去应天府门口击鼓鸣冤!我们要写血书,范少爷始乱终弃迫杀民女,不配娶公主!”沈约此时已知林士明用意,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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