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声喝道:“胡闹!你怎地不直接去柳枝儿胡同敲贺府尹的门呢?!”范勤离任後,继任越春府尹的是大学士贺渚的内侄,原本的贺函衷。这贺韩衷却是个鲁直汉子,与自家堂叔一向不合,每每与廖范一脉作对,岂不正是个三边不靠的可用之人?
那葡萄最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儿,当即狠狠儿磕了两个头夺门而出,沈约作势要拦,却哪里拦得住?“还不快追?闹出事情来可怎麽是好?”沈约一跺脚,几个丫鬟连忙提著裙子奔出去,其笨手笨脚之处却是我见犹急,看样子是决计追不上了。床边晴弓正含著泪给盟鸥搓手搓脚,沈约一声轻叹,心生怜惜,走到床边一掌拍上盟鸥百会穴。“噗”地一声,盟鸥喷了一口浊气出来,咳嗽著醒了,显见已然无事。“盟鸥!你吓死我了!”晴弓一把抱住她,已然哭出声来。沈约见戏也演过了,正想打道回府,一边儿林蓬忽然扯了下他袖子,将他拽出门去。沈约不明其理,但也不疑有他,任由他拉了出去。
林蓬一贯的轻松神色消失无踪,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是你设计的这个局!盟鸥根本就没自尽!”沈约心中大惊,面上却不动声色,“这话怎麽说?”林蓬神情大恸,揪著沈约衣襟,凄然一笑,道:“因为我娘就是上吊自尽的!”沈约一窒,正当他考虑间,林蓬却忿然道:“我早该知道了,希诚碍了你的路,你要除掉他,这是阴谋、阴谋!不行,我要告诉希诚,我要禀报圣上──”
“你不会的。”沈约的语气不容置疑,“你为范希诚打抱不平,却想没想过他究竟是什麽样的人?当宝生在殿上为任晖挡驾,当我们兄弟几个守在任晖床前的时候,他在干什麽?在打他自己的小算盘,在想著怎麽才能更好地出风头,在准备他风光无限的大婚!你为这样的人跟我翻脸,值得吗?这样的人,又配得上成为驸马吗?”
“的确。”林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下来,“的确,希诚是有些毛病,我也对他很不满,但是这不代表你就有权利阴谋构陷他。更何况──”
“安仁,你想要的究竟是替天行道,还是工部的主导权?有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明说,不想把大家的关系搞得??不可收拾。没错,事急从权,任晖受伤了,受不得冷,不把病人放在南厢房我能理解,可有哪家用主屋招待病人?你身边的人个个都有功夫,那个叫一宁的竟然还精通易容术!甚至你自己!你瞒著我们你读书习武的事情我不怪你,每个人总有些难言之隐,可易容术,你学那等下五门的奇技淫巧来作甚?你猜我昨晚回家给父亲请安时看到了什麽?粮草和攻城器械的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