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至衣襟之中,有些冰凉。然而竟是酣畅之感,杯酒入肠,只徒然在口中余下些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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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肆】 。。。
谢云卿独立在逢春楼二楼一侧,目光淡淡地落在窗外。
其时正值仲春,迟日清和煦暖,普照之下,墨黛色的远山近水亦是镀上一片微薄的暖色。烟霭缭绕间,更显山河壮阔,风物浩然。若是当年,凭栏远见此景,谢云卿定当泼墨挥毫,一浇胸中块垒。
而此时此刻,他徒然地袖手看着,却只有默然。万事早已变迁,一切远非当年。山河还是旧日山河,只是天下早已易主。也许,连同着自己当年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也一并埋入了那数峰连绵的青山之中。
除却叹息和自嘲,又还能作何反应?
略略垂眼,目光收回几分,落入临下的街巷之中。目光所及,更是一派车水马龙的繁盛之势。
他慢慢地闭上眼,耳畔熙攘之声便穿透风声,愈发清晰地落入耳畔。
曾几何时,便同样是在这声色柔糜的逢春楼中,自己同那人,一壶清酒,一把玉琴,绣帘一闭,便全然是另一番天地。
解嘲地笑了笑。物是人非事事休。即便是经历了改朝换代的巨大变迁之后,这长安城的繁华却依旧如初,不减分毫,而又岂知,这人事却早已遍历沧海桑田,直至万劫不复,无可追回。
正思量之际,却听闻身后响起轻微的脚步身。
谢云卿回过头,看清那人之后,神色立即冷了几分。随即却露出笑意,轻傲地唤了声“皇上”。
李胤见他如此神情也并不在意,只亦是负手踱至窗畔,朝窗外望了望,笑叹道:“这如此繁华之景,朕虽每日观之,却仍忍不住想要慨叹一番。”
“这繁华却本属前朝,只可惜虽然落入他人之手,落得这般更名改姓的境遇,”谢云卿顿了顿,毫不客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