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俊雅的公子,悄悄对花庭月说:“庄主的性子很……很冷,你不要违拗他,顺着他,才可以少吃苦头。”
花庭月微微一笑,他脾气温和,但不表示他是逆来顺受的人,当然对别人的好意,他还是发自内心地道一声:“多谢。”
书房内,叶鸿正在写字,花庭月进来:“见过叶庄主。”
叶鸿眼皮也不抬,手上也不停,只是旁若无人地写字,间或眼角余光瞥那人一眼。
花庭月站在房内,叶鸿不开口问话,他也不主动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叶鸿才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着面前的人,开口:“花公子这三天过得可好?”
“承蒙庄主的款待,在下过得很好。”花庭月还是从容平静,波澜不惊,语气没有任何讥嘲的意思。
叶鸿本想看到他难堪气愤的表情,但是没看到,竟不知说什么好,缓缓伸手端起案上的茶碗,入口冰凉。冷冷地道:“倒茶。”
花庭月一愣,不卑不亢地说:“在下虽不是客人,但是也不是仆人。”
叶鸿极少这样被人顶撞,盯着他看了许久,花庭月等着他雷霆大怒,不料叶鸿没再提茶的事,直接问:“你这三天在干什么?好象很愉快”
“在下听到了天籁之音,所以很愉快。”
“哦?”叶鸿来了一点兴趣。问:“何为天籁之音?”
“天籁之音就是大自然的声音,鸟啼虫鸣,风吹花叶,没有任何人为的欲望和杂念,置身于此,仿佛能感到天地的抚爱,心胸为之一宽。”
“是吗?晚饭前你把那天籁之声拿出让我听听。”叶鸿脸上一丝讥讽的笑意。“去吧,不要出大门。”
这话等于允许他自由行动了,但是花庭月还是很小心,不敢随便走动。回到居住的小院,院内好多野草野花,没人打理疯长一大片,花庭月叹口气,真不理解这人为什么把好好的地方弄得如此沉闷毫无生气。
向仆人要了把小铲子,把土翻松,把疯长的草修剪一番,很快,院里换了个样子,显得生机盎然井井有条。忽然花庭月停了手,小心地捏住了一只小蛐蛐,这个傻瓜,只知唱曲,也不知道躲闪,差点铲住它。
花庭月用草编了个小笼子,把小蛐蛐装在里面。午饭时拿米粒喂它,它兴奋地抖腿,又唱起来,花庭月捧着小笼子,听那悦耳的声音,唇角溢过一丝愉快的浅笑。
下午随便转了一会儿,居然大有收获,厨房后面水渠边长了许多野菊花,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