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既待不得;自己又无家可归;干脆直接住到白鹿山;守株待兔;以静应变。
而白鹿山上选来选去;也就孟自在的住处既清静又舒适;偶尔隔窗远眺瓶子峰,更觉苍穹无涯,心旷神怡。
至于衣食,苏错刀本就不讲究,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衫,也不知是从那个杂役身上扒下来的,穿脏了也不洗,出去再扒一套干净的,有时入定或是打坐,三五天的只靠一坛清水几个冷馒头,也活得无比自在,盛夏的蟋蟀一般活泼泼的成长着。
任尽望心中真是五味陈杂,脸皮更是火辣辣的热得慌,低声道:“苏宫主……我罔顾师命,暗助七星湖内乱,你……你何苦还来相助白鹿山?”
明月如霜,树影如藻,映得苏错刀脸上光影分明,轮廓如山川:“令师曾言,门派并无黑白之分,然心有正邪。”
看任尽望只顾愣愣的杵那儿发呆,一副等着吃月饼过中秋的模样,不由得冷下脸,提醒道:“任山主,你很悠闲?”
任尽望不明其意。
苏错刀道:“越栖见是我的,白鹿山可是你的,你若还当自己是山主,就领着弟子门人,稳住局势,不使倾覆……莫要在唐家人面前丢了聂十三和谢师的脸面,唐家只是来助你一臂之力,并不会替你接掌白鹿山。”
任尽望不敢置信:“唐家?”
苏错刀道:“若我所料不差,唐门今夜必来……”
对着任尽望惊喜过望的眼神,停了一停,毫不负责的说道:“若不来……桑兄方才说得极是,你们就以身殉山也好。”
越栖见轻咳了两声,插言道:“任山主可知,苏错刀为何坐视本座杀许前辈?却又在本座要杀桑家表哥时现身?”
不待回答,自顾笑道:“只因为苏宫主亦是枭雄之心,无非要借白鹿山的力,夺回他七星湖的位,许约红不死,不足以鼓动血勇,桑云歌若死,则又气泄……”
上前一步,仰头凝视着苏错刀,眼神里有一种破碎的安静:“错刀,我说得对么?”
“许前辈十天前见过我。”苏错刀颇含敬意,道:“他的病就在这几日了,你不过助他兵解。何况他与你一战,亦是想让我看看你如今的刀法……许前辈死得其所。”
越栖见漫不经心,道:“那我刀法如何?”
提及武学,苏错刀自然而然便有令人屏息凝神的气度:“你根骨并不出色,又未遇明师,招数未见真拙,已过于老熟。”
越栖见眸光一凝,笑道:“如此说来,今夜一战,你有几分胜算?”
苏错刀道:“或有三成。”
何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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