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脱鞘三寸稍余,但见一道阴戾黑光直扑眼帘,霎然逼得人眼目难睁。待眼眸稍作适应,才又将这把剑完全脱鞘而出——通体鳞黑的刃身如一段蟒皮,幽寒之光不灭闪熠,剑上花纹疏密相间古怪诡魅,不消细想,便知是旷世好剑。
仿似魂魄被摄召一般,温羽徵久怔不动。眯起眼目细细打量手中宝剑半晌,忽而面露惧色地将它归于鞘内,口气竟有好些生硬地说:“剑是好剑,却大为不吉。”杞晗微瞋眼眸,面露不解地问:“不知此剑有何典故?”
“此剑名唤当吟,莫说吹毛断发,百步之外劈开巨岩亦是轻而易举。传言此剑的暴戾之气诛天剿地,若持剑之人剑术拔俗且心干意净尚可克制,否则任何人沾了它反会自误。史书记载睿宗复辟之时,此剑曾与一外邦少侠一同现身武林,而后于少室山一役之后不知所踪……后人曾言此剑一出,则纷争必起,天下必乱……更有人说……”
见得温羽徵蓦地噤口不语,杞晗不急不迫地含上一笑,问道:“说什么?”
“更有人说,持拿此剑之人,终有一日会向至亲之人拔剑相向,不死不休……”温羽徵兀自一个轻颤,莫名生出令自己心悸的一个念头来:若要他向自家兄长拔剑相向,必是宁死不可。失神片刻,回头见得那张玉白面颊一脸令人神迷的秾丽,方又软了口吻,将当吟递还于杞晗,别过眼眸道,“王爷的盛情,温某自当记下了。”
“将军未免太过谨慎,”杞晗接过当吟,拔剑笑道,“不过比寻常宝剑锋利些罢了——”
稍不留神倾身向前,那黑色剑刃登时切入手掌。虽不见深,却也一刹冒出汩汩鲜血。
“杞晗!”温羽徵大惊失色,赶忙夺剑回来,上前将他抱入怀里。杞晗抬起染血手掌抚上那张俊美面颊,作出轻轻浅浅一笑,“将军既与副相千金早有姻连,自当谨言慎行才是……”
一缕桃花幽香拂过鼻端,芬芳悱恻,也撩起无尽情思。
“圣上体弱,无故失言,想来是天象示警,令我大周另择明君……”将怀中人紧紧钳搂,温羽徵执起杞昭的手置于自己唇边,以唇瓣包裹他的伤口,一面轻柔吮吸温热血液,一面细细舔''弄他的伤口。舌尖运力妙至巅毫,每一湿濡舔吮即能感到怀中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