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也略略粗通,属下以为,用军之事最主要,还是军心不可动,不如爵爷仔细挑选一名守备,严管军资,以保将士们在边境免受严寒饥渴,一旦军心稳定,行兵打仗自然无往不利了?”
迟誉闻言深深看他一眼,却并未多说话,只笑道:“一直以为你只粗通风月,不想还有主事之才。”
宿昔忙拱手道不敢。
他一时也想不出来迟誉到底存着什么心思,只好谨慎未言,幸好迟誉再没有问他什么话,只留下他喝酒,榻上摆了下酒小菜和两斛汾酒,旁边供着几枝新鲜绿梅,两人在榻上对立而坐,各捧酒盅,更别提迟誉房中铺了地龙,室内温暖如春,宿昔执着酒盅喝了一口,一时间只觉万分惬意。
时值十二月下旬,菱窗外夕色尚余,天边却早已有朦朦胧胧一轮下弦月,到底冬日里天暗得快,宿昔捧着酒盅看向窗外,轻声道:“虽然夙都四季分明,冬日格外严寒,但这冬日景色,又确实美丽。”
“你似乎不是夙都人,来自边关哪个都城?”
“宿昔并非夙朝子民,乃陵苑人士。”
陵苑乃异域国,位于夙朝边境之外,多年来虽然和夙朝摩擦不断,幸而却还没发生过大纷争,陵苑人也有签到夙朝来的,难怪宿昔的眼睛是那样颜色了。
“陵苑靠近夙朝边境的霜迟城,景色甚好,可曾去过?”
“宿昔惭愧,不曾去过。”
迟誉又不说话了,宿昔自己转着酒盅,忽听迟誉开口道:“陵苑人习夙朝诗词向来不易,你能被圣上钦点做文客,想来文采不错?”
“宿昔惭愧。”这夙朝的诗词歌赋向来是宿昔痛处,他饶是使劲浑身解数,对诗词也是无济于事,因此迟誉一问,他便干巴巴憋出和之前并无差别的字,迟誉“喔?”了一声,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只转而道:“不如衬着黄昏景色赋诗一首,且不拘什么韵脚,凑一首出来也就是了。”
宿昔觉得迟誉是在故意和他过不去,但这种想法却是可笑而毫无依据的,他只好把眼睛投向窗外,放下手里酒盅沉思起来。
宿昔的眼眸比夙朝人要浅些,夕阳下呈现出剔透的琥珀色,猫眼儿一般流光溢彩,煞是好看,用指节敲着榻边,他断断续续着道:“窗外夕霏颜色好……”
迟誉听了,就着酒吃了一口芙蓉鸡片,只觉得起句平平。
“暝色照得浮云瘦,红殿霞光千万丈——”
最后一句却是实在诹不出来了,宿昔往日里哪被人为难做过这样的事情,无意识的端起酒盅喝了一口,他虽自诩通晓夙朝诗词,但那只是会照本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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