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醉人,直到现在他还十分清醒。
迟誉似是不经意问起他年龄,家中几人,状况如何,又问他是否成婚。
宿昔摇摇头,用手撑着头,绑起的发丝松松束在胸前,微微有点凌乱,他轻笑起来,语气都带了点醉酒后的晕晕醺醺:
“未曾成家,只因宿昔好美人,而在陵苑没有遇到心仪的美人,才一直耽误下来,人都道夙朝出美人,并非宿昔孟浪,一见之下果真如此,若能在夙朝寻一门亲事,不知有多好了……”
“哦?你好美色?”
迟誉不动声色,夺下了宿昔手中的酒盅,后者也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只一只手撑在榻边,轻声发笑:“三妻四妾,齐人之福,又有哪个男人不爱呢?”
“若换做本爵,若非心仪之人,便是泱泱之数于我也毫无意义。”
虽然嘴上说自己好美色,但迟誉分明记得,即使面见管阙晴之流的美人时,面前这人也不曾表露出一分失态。
“爵爷这样说,不过是已有了仪妃,又有美妾为自己诞下骨肉,这样还不是享尽齐人之福?”
“宿昔,你逾越了。”因为提到阿毓,迟誉的脸上多了一分寒意,但他复又对宿昔直言道:“再者,迟珹的母亲是填房丫头,董氏也不过侧妃,皆是妾侍而非正妻,若本爵有心仪之人,必迎她做我正室。”
宿昔摇摇欲坠的托着头,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这番话,只是发出轻笑声:“心仪之人?世间万物,哪个不是以皮囊好坏判他人?若遇得倾城女子,我必全心待她,许她我所能许的一切,然若是无盐之流,属下也无力消受了,女子当才貌兼得,便如先朝文君,书载‘文君姣好,眉色如望远山,脸际常若芙蓉,肌肤柔滑如脂’,这样美貌兼具才德的女子谁人不喜?如是无盐那样容貌粗陋……”
“无盐虽丑陋,却是一代贤妻,文君虽姣若好女,却还是令司马移心于他人,可见若是心仪之人,不必在意容貌。”
烛影迎合着菱窗外清冷十分的下弦月不住跳动,然室内却是温暖如春的,烛台边滴着蜡烛状的红泪,宿昔以手撑腮倚在榻边,烛影跳跃在他袖口和领口露出来的雪白肌肤上,覆了一层温润的暖光,恍若暖玉生烟,旖旎无限,迟誉以为他醉了,正想找人把他送回西院,却见那人已正坐了起来,发出微微的笑声:“那就祝愿爵爷,愿望早达,迎得佳人。”
宿昔从后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了,室里铺着地龙,自然温暖宜人,一推门寒风迎面而入,加之宿昔又喝了不少酒,一激之下直觉全身发冷,冷汗直冒,迟誉在他身后把一件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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