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把玩着手心里两枚猫眼石,室里供着沉水香,极清稳安神的味道,只是闻多了也厌烦起来,把猫眼石一个反手扣在桌上,堪堪支起身子站起来。
屋外走进一个娉婷身影,打量着是府中总管管阙晴,宿昔迎出去,果然是阙晴,见了他笑语嫣嫣道:“来打扰先生了,因这几日城中疫症,府里也不能不防,我拿了些药材来给你们熏屋子,先生且忍忍味道吧。”
“管小姐一心为府里众人,谁会不承这个情?”宿昔笑笑,衣袖抚过桌上并排放着的两枚猫眼石走出屋去,小丫头有颜色,端了艾草和白术进屋熏屋子,宿昔就在屋外和管阙晴说些闲话。
“今日爵爷从宫里回来,脸色又不好看。”管阙晴用纤夷点点院子里青翠竹叶,似是不禁意道:“虽然这也不是头一遭了,但看了到底叫人闹心。”
“还是为了城中瘟疫的事?”宿昔道:“可惜我不能为爵爷分忧。”
“城里得了疫症的都命人拖去烧了,也日日供应药材,竟还不见好,这样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管阙晴说的不无忧虑:“天子脚下,竟然还能出这样荒唐的事,若日后传入皇宫附近波及爵爷府可如何是好?”
“御医总能找出方子,再不然,就广招天下游走郎中,总会有办法。”
“远水怎解得了近火。”阙晴摇摇头,“我问纪老,他说爵爷这几日为了疫症之事劳碌不已,二皇子也已以厚金招募民间郎中,只是还未见成效,不过今日爵爷神色倒有点怪,却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若有宿昔能出上力的地方……”宿昔话说了半句,小丫头已经提了篮子出来,对着宿昔和管阙晴行了常礼:“屋子都用艾草和白术熏好了,只还没有走干净味道,宿先生要是怕熏,就先去府里逛一逛吧,也给屋子通通风。”
“我正好受不得这些草的味道。”宿昔微微一笑,“那我就先去院子里逛着,哎,对了,你手里还有些艾草,不如给了我,我有用处。”
“不知这用处是在字画儿上,还是厨房里。”管阙晴笑吟吟把篮子递给他,便去了下一个院子,宿昔把得的艾草收起来,撑起屋里窗户走味儿,自己带着艾草出院子去了。
他去的是迟珹的住处。
迟珹是迟誉独子,因母子二人都不得迟誉青眼,因此在府里,迟珹日子过得也不甚宽裕,使得他少年老成,待人疏离,宿昔却常常要和他在一处,从自己院子去迟珹院里的路他早熟悉得很,折一只晚落杏花或挽一朵新开的石榴,一路玩闹着走过去。
迟珹在自己院里执了一卷书在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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