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好,映着石榴花烈火般鎏红的花瓣打到疏朗眼睫上,边看边懒懒得打着瞌睡,偶有一两片石榴花瓣被风拂到面上,也被他伸手扫去了,宿昔存心逗弄他,趁他半阖着眼皮昏昏欲睡时用手指滑动他脸蛋,感到酥痒,迟珹不耐烦的挥了下手,直接打到一片温热上,惊得他一挺身坐起来,就见宿昔在他面前眉眼弯弯的笑着,自己的手正打在他胸口。
“宿先生?”
“怎么在外面就睡了。”宿昔笑眯眯道,“日头正是大的时候,再晒破皮了可怎么好。”说着就引迟珹和他一并进屋里去。
室内果然阴凉许多,宿昔把手上的艾草放到桌上,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满足的咂咂嘴,道:“近来夙都出了疫症,你也知道,府里可有来给你熏屋子?”
“管姐姐半个时辰前就来过了。”迟珹抬头看他,这孩子容貌有七分像足了迟誉,支掕着单薄眼皮,一双眼珠如同墨丸般浑圆剔透,却天真十足,宿昔拍拍他的头:“你管姐姐要照应整个府里上上下下的琐事,加上出了疫症这样的大事,她也忙不过来,难免有不周到的地方,你是孩子,不比我们健硕,到底单弱些,要更仔细着方好,我拿了点艾草,你去把自己的衣裳拿出来熏一熏再穿上,也好安心些。”
“哎。”迟珹放下书跑去卧房,宿昔也跟在他后面,两个人七手八脚收拾出几件衣衫来预备着用艾草好好熏熏,就在这时屋外走进几个人来,却是府里的老人纪老和几个打下手的仆役,人人手里都拿着衣物器具等东西,宿昔探头看了看,和纪老打了个招呼:“纪老这是要做什么?”
“爵爷惦念珹少爷,让我送东西过来。”老纪说着,宿昔就让出地方让他进屋,“珹少爷到底是少年人,身子单薄些,这衣服用具都是用药材熏了的,用这些总放心些,爵爷还嘱咐少爷近几日多食清淡,别吃多油腻的东西。”
“我们这里正盘算着熏衣服,纪老就巴巴儿送来了,到底父子连心。”宿昔陪着笑,纪老面色不苟,不和他打趣:“别以为没你的事,爵爷宣了你去见他,到处见不到你的人,原来跑在少爷这里。”
宿昔摸摸鼻子,疑惑道:“爵爷要见我?纪老可知是什么吩咐?”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先去了再说吧。”老纪冲他扬扬下巴:“我瞧爵爷脸色不是很好看,你且小心应对着。”
老纪这么一说,宿昔心里就有点打鼓,他摸摸迟珹的头告别,一路走去迟誉住所,迟誉正待在书房,叩门进去后,迟誉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在桌边坐下。
迟誉好竹好梅,生性风雅,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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