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在他前面开口,“话虽可以这样说,但不是他们造下的孽,为何要让他们承担苦果?”
“爵爷——”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救他们于水火中的法子。”
迟誉打断他的话,抬头直视宿昔,目光烁烁。
“实际上,那乞丐毙命的酒楼,当天本爵也曾去过。”
他此话一出,宿昔面色变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初,笑着问道:“也就是说——”
“当天去过那家酒楼的皆已因身染疫症毙命,本爵是唯一一个幸存的人。”
迟誉将话说完:“此事圣上已得知,你可知道原因?为何我是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
“为何我没有被感染,这件事,圣上已经遣下人来彻查。”
“哦?”
宿昔似是思忖,半响没有说话,迟誉不由追问:“你可知道什么?会不会本爵误食了什么东西或者别的原因,你素日和我走得近,想来应该记得清楚。”
“再清楚也不是爵爷肚里蛔虫,哪能事无巨细记得半点纰漏不出呢?”宿昔舒展眉尖,轻浅一笑,往日他这样的笑最是温润伶俐的,此时却带着点说不出的诡谲:“不过,属下略通医术,在陵苑时又有点见识,今日斗胆一问,可否让属下试着为病者开一药房,看看有无成效,若真的成功,也算是件大功德。”
“你有把握?”迟誉一愣,继而沉声道。
“请爵爷信任宿昔。”这句话迟誉不是第一次从宿昔口中听到了,但每听一次都有不同的心境,他定了定神,点头道:“你既然这样说了,就去开方子试试吧,也别惧怕,若真没有成效也不怪你。”
“是。”宿昔一拱手,对他弯下腰去。
迟誉毕竟是夙朝子爵,不能置夙朝数万子民性命于不顾,更何况此次疫症来势汹汹,绝非往日可比,若再想不出解决的方法,只怕夙朝子民枉死的更多,自古陵苑多异术,焉知宿昔是不是真有法子呢,因此便把宿昔荐给了夙皇,夙皇自然是欣喜若狂,不出两个时辰就遣了御医出宫入府与宿昔讨论药方,迟誉一个人坐在书房书桌后,那书房里萦萦袅袅的鹡鸰香映着清脆竹皿,触目清凉,却让他觉得无端烦躁,纪老奉了今年新得的吓煞人香进来时,就见他紧缩眉头,一言不发坐在那里,一时不由也骇了一跳。
“爵爷?”
迟誉看也不看他,拾起那杯滚烫的浓茶啜了一大口,吓煞人香素有奇香,那香气熏得人脑仁都发疼,茶水滚烫的淌进喉咙,又一路烧灼进胃里,连五脏都滚滚的烧起来,似有一口气郁结在内停滞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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