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和他低语了几句,那几个陵苑人都是机灵的,眼看气氛不对,忙一叠声的道:“正是正是,此番入夙朝,我们也备了礼品,正有这谷醋,爵爷快尝尝?”说着就吩咐小厮把带来的特产奉上。
董妗仪眼看管阙晴给她没脸在先,宿昔又四两拨千斤岔开话头在后,面上便暗暗的有点不太好看,又见宿昔与迟誉迟珹都极为亲密,不由偏了下头,洁白的贝齿咬住了染得通红的丹唇。
很快就奉上了谷醋,使臣和迟誉互相举杯,晚宴就正式开始了,因不是什么隆重场面,也随意一些,宿昔是陵苑出身,和陵苑人自然亲近些,也更有话聊,便陪着迟誉和那些个使节喝酒说话,酒过三巡,都微微有了些醉意,迟珹下午贪吃珍珠圆子多了,胃里有点积食,就悻悻的不想吃饭,宿昔见他懒懒的,恐他现下不吃东西,夜里太胃痛,好说歹说给他喂了一小碗乳鸽汤,放下瓷碗就见董妗仪笑吟吟的盯着他,抬了抬唇角。
喝完汤迟珹就有些倦了,宴上越发热闹起来,随意谈着诸如风俗人情之类的话题,董妗仪只坐在位子上不说话,如一尊华贵的雕像摆在那里,一点声响不出,过一会儿突然开口言自己有些倦了,想先离席,得迟誉首肯后便起身离开,用眼角余光淡淡的扫了宿昔一眼。
宿昔瞧在眼里,不动声色给自己倒了杯酒,又用蟹九样慢慢剔了一个蟹壳吃了,方拽了拽迟誉的衣袖,朝他使个眼色:“小爵爷仿佛倦了,小孩子还是别经夜的好,爵爷看看,都亥时了,我先送小爵爷回去睡吧,明儿还要进学呢。”
“正是。”迟誉看了看天色,对他嘱咐道:“你把他送回院子也别跑回来了,趁早休息吧,身子还没好彻底。”
“爵爷别把宿昔当废人。”宿昔哼了一声,对着使节点点头就领着迟珹下去了,两人一直出了宴厅,走到外面廊上,他也不急,赏着月色,慢慢踱着步子,迟珹看他漫不经心,也觉得有点无奈:“先生其实不是想送迟珹回去吧?”
“黄酒喝多了烧心。”宿昔摸摸鼻子,“正好借机会出来吹吹风,我今晚可打算不醉不归的,海口都夸下来了,怎么能中途离席?”
“那先生在这里休息会儿吧,迟珹自己回去。”迟珹见状,接过他手里一盏海棠灯,照亮面前的路。
“你自己行吗?”宿昔问了一句,就见迟珹用嫌弃的眼神看着他,不觉为自己辩解:“可不是每个人的酒量都很好,我本就不善饮酒,错不在我。”
迟珹叹口气,扭过头不再看他,道:“别吹太久风,醒酒了就回去吧,我走了。”
迟珹向来少年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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