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昔目送他用小手捏着海棠灯慢慢走远了,才踱着步子沿长廊走过去,只听阴影里一声轻咳,却是个端丽的身影候在那里,宿昔在她身后笑了一下,低声道:“让仪妃久候了。”
“你是刻意磨蹭的。”董妗仪扬起唇角微微一笑,她姿容端丽,此番笑起来也显得十分雍容,别有风情,“不过来了就好,也算个心思通透的。”
“仪妃过奖。”宿昔微一拱手。
“若不是心思通透,又怎么有胆量招惹爵爷?”妗仪忽一扬袖,略略提高声音:“你敢说你不是故意在爵爷面前抓乖讨好,勾得爵爷这样对你推心置腹?”
“不知仪妃这句话要做何解?”宿昔后退半步,那一刹那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瞳孔缩紧了,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嘴角漫出一点笑意。
“你初入府,处处抓乖卖巧,为爵爷护驾在先,献血在后,处心积虑骗取爵爷宠信,你的目的,我怎会不知道?”董妗仪轻哼一声,却不甚在意:“你想得爵爷青眼,也是人之常情,若做了爵爷入幕之宾,下半辈子可就再不用自己奔波操心了,是也不是?”
宿昔做若有所思状,唇角慢慢漫出一点笑意,朦胧的阴影里他的眼睛是发亮的,微微阖着泻出一点微光:“宿昔入了爵爷府,就是爵爷府的人,还请仪妃明示宿昔,为主子尽忠有何不对,若当时宿昔不为爵爷挡剑献血,爵爷一旦不测,宿昔也不过无根浮萍,身不由己罢了。”
“你不必和我解释。”妗仪轻笑,缓缓摇了摇头,眼神紧紧盯着他:“其实也不是什么不打紧的事,你只不要对爵爷有二心也就罢了,历朝历代的佞幸娈宠还少吗?当今圣上的云美人何等艳名,你定也耳闻过,男子不能有孕,也算不得名正言顺,不过玩玩,当不得真,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身份——”
后面的句子她含在口中转了一圈,露出轻浅的笑意,仿若一个极为贤惠识大体的妻室,但那话里又带出蔑人的傲气,宿昔脸色变也不变,再次对着她拱起了手:
“仪妃这段话言之有理,爵爷宠信谁,不宠信谁,原就是不必和仪妃解释的,仪妃要看清自己的身份,莫要祸从口出才是,毕竟,爵爷宠信谁,不是仪妃能干涉的。”
他这句话不可谓没有恶意,但对董妗仪来说简直每句话都是朝着她的心口砸下去的,刹那间脸色煞白,大怒道:“我是爵爷的爵妃!”
“侧爵妃……而已。”宿昔轻笑了一声,放下袖子,越过她,很快的朝着来时路走回去了。
董妗仪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迤逦着走远了,被那三个字震得半响发不出话,染着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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