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昔弦面色如常,只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浦粟看他走了才松下一口气,惊魂未定的摸摸自己脖子,夙慕又转而向他说道:“虎符又如何,我夙朝难道惧了你那区区二十万兵力?”
“我与你说句实话,云霁我要,陵苑我也要,这和契,我绝不会签。”
夙慕居高临下看着他,倨傲笑道。
宿涟坐在酒楼八楼的窗边座位上喝酒,越喝心里越烦闷。
浦粟死了一个宠妾,就一连失落了足足半月,政事民生一概不管,如今来了夙都,又接连三日召幸小倌,枉费宿涟素日里与他说了那么多,他嘴上答应着,心里从不以为意。
宿涟与浦粟情分非同寻常,宿涟在浦粟身边陪了他多少年?看着他从垂髫小儿长成衿缨少年,从冠翎少主长成陵苑一族之长,他自认对浦粟,他从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为何浦粟总是听不进他的劝告,甚至……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防备与他?
难道真如母亲说的,亲情手足,皆敌不过一个帝位?
他虽然心里思忖,面上却没透出半分,人来人往只见一个翩翩公子独坐在窗边,眉目濯濯,姿态悠闲,手里把着一把雕花白檀扇,那扇上系着碧绿玉坠子,水光内敛莹莹映人,他慢慢啜着杯中物,也不知在想什么。
“独酌无多兴,闲吟有所思,一杯新岁酒,两首故人诗……”
想到浦粟,不免又想起几日前的晚宴,他与迟誉正相对而坐,抬头便能看到那人的脸,让他十分不自在,加之夙慕句句带刺,一顿饭也吃得意兴阑珊,虽说赴宴本就不是去吃饭的,到底有口气堵在胸口,郁结不出。
想起迟誉,宿涟便不由想起这首诗。
莫不成真是独酌方多思?竟想了这么些有的没的,他虽与迟誉这故人也相对吟过诗,但此时迟誉怕是早已坐上回霜迟的车马了,一个人琢磨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迟誉只道宿昔回去就万事大吉,他何曾知道宿昔不是回不去,是不敢回去——他做了那么多令人发指的恶行,迟誉若知道了,还能容得下他么?
问自己又如何,还是得不出答案,宿涟抿着唇,放下酒杯,就在这里楼梯上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一把短刀“砰”的重重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宿涟皱眉看向来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你果真在这里。”
迟誉气喘吁吁道。
“在这里又如何?”宿涟冷嘲。
“今日陵苑国君入宫,你不便陪同左右,又放心不下他的安危,必要寻个能鸟瞰皇宫的地方看着,夙都这样高又能让人一直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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