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被诸如此类繁杂的思绪堵得满满当当,纭娉正在帐里看宿渫寄来的信,见他进来便双手递与他,宿昔接了细细看完,也不过说些今日在宫里看了什么,吃了什么,玩了什么,诸如此类等等,一样样仔仔细细描述下来,又挨样儿的评价,他看完了把信折起来,道:“宿渫的字倒好了许多。”
“将军都多少年未见他习字了,当然长进许多。”纭娉嗔他一眼:“上面说得了一辆可以四处走动的小车,虽然每次都要人抱着上车下车不方便,能四处看光景,也很高兴呢。
宿昔怀着一种“吾家有弟初长成”的骄傲点了点头,连晚饭都没吃,就展开地图细细的看,提笔记录,天色晚了,一点光儿都不见,纭娉给他点了羊脂烛,又捧上一坛子桂花酿,只入口是涩的,宿昔不喜,也没有多喝。
地图看到一半浦粟进来了,手里端着碗参汤,对他道:“万勿劳累了,喝碗汤歇歇吧。”
这参汤虽然行军在外用料免不了马马虎虎,却仍炖足了火候,浦粟是国君,吃穿用度即使在军营里,难免也要奢侈些,素日宿昔只不管他,此时也只道:“我近来肝火旺,不能吃这样大补的东西,自己喝了罢。”
他说着手下动作一刻不停,浦粟哦了一声,又道:“你今天收到宿渫的信了?”
“嗯,”宿昔头也不抬。
“他说了什么?”
浦粟问,宿昔就从怀里把信摸出来,浦粟默不作声看完了,重新把纸叠起来放回桌上,忽然道:“我想给宿渫个爵位。”
宿昔闻言先是一愣,“他年纪还小,不急在这一时。”
“怎么还小?”浦粟嗔怪道:“放在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房里人都有好几个了,他却还被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养着,什么都懵懵懂懂的不明白。”
“宿渫还小。”宿昔坚持道:“你胡说什么,再说就是到了这个岁数……他到底,不那么方便……”
“就是因为这个,他身子不利落,就更要给他个头衔爵位,才好找伺候的人在身边,等日后身子调养好了,宿郡王的嫡亲弟弟,又有爵位在身,不愁正妻,就要从现在开始谋划着。”浦粟道:“皆因你自己到现在都未曾成家,所以连弟弟的大事都不关心。”
宿昔斟酌了一会儿:“这样也有理,只是他身体虚弱,先天不足,后天又……你忽然给了他个爵位,我真怕他受不住,再折了福……”
如果宿渫本人在这里,听宿昔这样说还不知要怎样,可惜浦粟不是宿渫,只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是,那这样吧,等你胜了夙朝,我再以这个由头给他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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