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让他站立不稳,趔趄着驱马后退了半步,喘着粗气,握住剑锋的手掌都在发颤。
主将伤了宿涟,伤了陵苑的战神宿涟!
当年守城池灭纭丹的战神宿涟,在边陲赫赫有名,传言他生性无情,狠厉非常,驻守陵苑边境多年,神鬼不敢犯,那些夙兵都是长年累月待在边境驻守的,岂能不知道他如雷贯耳的大名,如今锦王重伤宿涟,这意味着什么?霎那间战场上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与呐喊声,那声音让宿昔觉得刺耳极了,日光那么刺眼,流了那么多血的身体那样疲惫,他几乎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迟誉冷眼看着宿昔在自己面前跌下马去,这个素日里那样冷心冷清,心思歹毒,矜高在上,的人,此刻就狼狈的跌坐在地,手掌都被剑锋深深刺破了,胸口被长剑贯穿,鲜血落到土壤里,几乎汇聚成血泊,满头大汗,手指颤抖,连苍白的唇瓣都在哆嗦,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那样落魄。
在两人对峙的身后,是欣喜若狂发疯一般欢呼的夙朝大军。
“迟誉……”他轻声道,自己都没有察觉,然而语气已经发颤了。
“你真要杀我……”
迟誉居高临下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要杀的是宿涟,还是宿昔?”看到迟誉这样他反而笑了,迟誉淡淡道:“有差别么?”这句话带走了宿昔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他咯咯笑起来,笑的时候唇角的血都溅出来染脏了银铠,一个普通将士打扮的人从后面跑来扶他,一瞬间迟誉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却被他轻柔却不容忤逆的推开了。
宿昔把手慢慢摸到胸前,握住剑鞘的部分,另一只手捂住伤口防止血崩,咬着牙猛地把长剑抽出体内,霎时间鲜血四溅,他也毫不在意,捂着胸口用剑尖抵着脚下,支撑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他手上沾满自己的血,把染血的手掌摊开不知道低声念叨了什么,天色顷刻间阴沉下来,迟誉知道这是招魂云来了,陵苑邪术何其毒辣,根本防不可防,前几次都是这样,只要宿昔发动了招魂云,夙兵就毫无招架之力,只能昏昏沉沉被压着打,有反应激烈的,几乎当场就倒下马人事不省了,当年他看宿昔用这招对付云霁还觉得心生佩服,哪里想得到如今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宿昔伤得很重,那一剑刺进了他的心脏,再怎么强大的人,胸腔里重重保护的心口都是最脆弱的,饶是他也不能例外,但他就是撑着一口气站在那里,想要亲眼看着夙兵自掘坟墓似的,露出了一个苍白而诡谲的微笑。
但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沙场上风平浪静,夙朝将士都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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