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箱多为婚嫁所用,雕刻喜庆吉祥的花样,迟誉总不能无缘无故寻了来,定有什么缘故。
“阙晴好事近了。”迟誉展眉道:“人家昨日已下了茶礼。”
宿昔愣了半响,勉强笑问:“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这样有福气。”
“是我手下将军。”迟誉摆摆手:“虽然祖上无荫蔽,却是个有骨气,又十分争气的人,与陵苑一役里封了镇边将军,就驻扎在霜迟城外,我看着他非池中物,正要这样踏实能干的,否则……你知道阙晴出身,我虽视她为亲妹,到底身份低些,若真嫁去高门大户反而要吃亏,不如在离得近的地方,风风光光安安稳稳做一府主子。”
“英雄不问出身,管小姐虽出身低了些,却是那豪门嫡女一百个比不上的,将军真是有福气了。”宿昔心里有些忿忿,别过脸去:“从前与爵爷说起,到底是平民家里庶出的女儿,出身上吃了哑巴亏,不知日后嫁娶,那个不计嫡庶的得了去,原来捡便宜的人在这里。”
“你也知道。”迟誉点点红漆箱,沉声道:“如此安排也是对佳偶了,这几日霜迟那边为她预备着嫁妆,也得有点新做的女红帕子才好,我正在夙都,去漆珍阁与她定做了一对红漆箱,放些针线小玩意儿十分得宜,城北纯金纯银打的蟹九样也在这几日,等空闲了去取。”
“爵爷想得周到,只我想着管小姐身份格外不同些,嫁妆陪嫁重一些,还得有别的傍身再好,否则就是嫁到霜迟城,与锦王府低头不见抬头见,万一受了委屈也不敢来哭诉,到底要吃亏的,爵爷怎样打算?”
“为在意的人,自然无处不周到。”迟誉道,“三品将军发妻,自然就是诰命夫人了,我想着等他再立下军功,为他讨赏,顺便为阙晴觅个封号,对外就说是我义妹,长年帮着打理府邸,夙慕必无不肯的。”
“就是封了郡主,那也不过区区一个郡主,非是郡王啊…”宿昔笑叹了一句:“只怕夙皇惦念着的,还是爵爷这块心腹大患。”
他是最明白不过其中道理的,迟誉与夙慕,不就如他与浦粟?他是浦粟堂弟,手掌兵权,浦粟尚且容不得他,何况迟誉?迟誉是夙慕同父的亲兄弟,同样手掌重兵,更令人发指的是,他是先帝亲笔写了遗诏留下帝位的储君!夙慕要是不心心念念着弄死他,那就不是夙慕了!
想到这一层宿昔自己也有些隐忧,正小婢子进来贡新摘的杏花,如今天气暖了,往年杏花花期衰败也就是这个时候,今年不知怎么,杏花却开得这样好,白里透粉极是喜人,杏花通“兴”,夙都人人都道是吉兆,迟誉看着小婢子手脚利索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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