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得宿昔哑口无言,又接着道:“不如先生送桂花酒补偿我罢。”
这小兔崽子长相端正,穿湖蓝绣金的三爪蟒袍,看起来一个明澈聪敏的亲王世子,谁想得到他这样无赖?宿昔一气之下揪住他的耳朵:“从前就与你说酒要少沾,你怎就是记不住?”
“我用筷子沾。”迟珹一扭身子,挣脱宿昔对他左耳的凌虐,他腰板比从前壮实了一些,整个人力气也比从前大了,宿昔忍不住伸手抱了抱,才发现已经抱不了他多长时间了。
“你长大了。”他笑说。
“你长久不在府里,不知道他现在饭量有多大。”迟誉笑着拢了拢他颈边青丝,宿昔也笑道:“现在正是能吃的时候,男孩子原也无碍。”
“你来的这样早,有没有用过早膳?”
“没有,想着王府里早点,我空着肚子来的。”
宿昔笑一笑,完全没注意自己被王府一大一小两主子家人一般簇拥着进去了。
迟誉到霜迟定居之后,便把夙都府里的绿梅也移到了王府。
这绿梅唤作碧色檀心梅,非要在最冷的冬天里才开花,从前在夙都迟府,宿昔曾在梅树下奏笛,正巧迟誉路过,与他说了几句话。
那时他们都不知道,有朝一日,两人的牵绊会这样深刻,这样密不可分。
宿昔钟爱的猿骨笛早摧折在那一役里,说起之后,还是迟誉千方百计为他寻来了一支鹤骨笛。
那鹤骨笛果真十分精巧,通体翠□流,独一点殷虹,沁得血珠一般,迟誉言它名唤“相思令”,相思令是词牌名,亦可唤做长相思,正是李太白曾做之诗。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宿昔从不喜这样伤感离别之语,然而长相思字字摧心肝,免不了时时触动情肠,迟誉赠他长相思,以诉相思之苦,他回以常相见,长相思,长相见,如此两相依偎,岁岁合欢。
真是极好的寓意。
长相思被他把玩在手中,正暗自出神,忽而房门被推开了,随即而来的便是阵阵幽香,宿昔眉尖一挑,果然是迟誉,手里捧着一双梅瓶,瓶中供着含苞欲放的碧色梅花。
“爵爷何必做这棘手摧花之人。”宿昔放下长笛,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两人隔了一个小几,迟誉把梅瓶放到小几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今年天气并不是很冷,碧色檀心梅竟也开了,所以折了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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