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案子已经定论,但是,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白清轩沉吟,抬眼望向了容桓,“就算贪图金银,又何必在如此关键之时动手脚,铤而走险?”
容桓不语,递给白清轩一份奏折,是大理寺少卿所呈,内言赵子固家中亲眷身染不治之症,然无求医问药之资,故出此下策,又行事不密,故而事发。白清轩终是叹一口气,半晌无语。
“身为一方大员,居然无钱求医问药。”白清轩摇头叹息,“圣上,赵子固之罪,恐怕您也难逃其咎。”
“唉。”容桓起身,来回踱步,“扬州虽是物产丰富,奈何这两年天灾频发,为了赈灾送粮,朕不得不缩减官员俸银。”
“我朝冗员,亦是从先皇起就存在的弊端,纵使陛下裁减俸银,这一次下来,也是数以万计的白银,不然,赵子固怎会贪了这么多。”白清轩放下奏章。
“朕平生最恨此等搜刮民脂的贪官污吏!”容桓拧眉,一脚踹翻了椅子。白清轩一惊,过去轻抚着容桓的后脊替他顺气,温声安慰:“既然大理寺已经定案,证据确凿,圣上打算怎么处置赵子固?”
“处以极刑!”容桓咬牙切齿,“有他做例,看谁还敢放肆!”
天子之怒血流成河。鸿嘉七年元月,赵子固处以剥皮之刑,人皮之下充以稻草,称之曰:“人袋”,悬于官府公座之旁,以为警戒。亲眷家属一律流放兖州,永世不得回京。
同月,授扬州府别驾顾川蓬接任太守一职。
午膳过后,容桓立在窗边,望着园中春景盎然,眸色却幽幽沉沉。
近来时日,天牢夜里时常听见哀嚎之声,狱卒梦中醒来,常见一人衣衫鲜血淋漓,飘至眼前,口中称冤,哀哭不止。狱卒大惊,按刀挺刺,却又空无一人。大理寺少卿自称必有冤案,愿承担罪责。狱卒巡视探查,赫然在赵子固所住牢室一角,发现其所留遗言。
宛若一道惊雷,划过阴霾的天空。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杨公公神情慌乱地冲了进来:“圣上,不好了,哀王殿下,他,他——”
容桓长眉一拧:“到底何事?”
杨公公踉跄跪下:“哀王殿下回京途中,不知怎么的撞了鬼神,现在人已疯疯癫癫了!”
“啪”地手里茶盏打翻了,容桓拧眉道:“哦?只是疯癫么?”
“王府侍卫长说,看是看了,王爷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精神上恍惚不定,侍卫长恳请圣上能准许王爷暂回荆州,将军打算去苗寨请巫蛊祭司,为王爷驱除鬼神。”
“你先下去吧。”容桓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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