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推出殿门,容桓朝门外唤一声“剑谜”。
剑谜应声而入。“圣上有何吩咐?”
容桓立在窗前,没有转过身子。“看来是朕那一味毒药发作了,容熙现在已经形同废人。”
“既如此,圣上还在担忧什么?”剑谜说着,忽然神色一惊,“难道圣上——”
容桓冷笑,眼底冷意四射,“剑谜,你可知,赵子固临死前写了什么?”
只有一个哀字。
只有一字,却力透墙壁,血迹斑斑。
剑谜豁然抬眼,神色一凛:“属下明白了,即刻就去!”
容桓嗯了一声:“务必弄清真相,再来回报。”
冀州。邯郸郡。
一片愁云惨雾。
又一位大夫拎着药箱,摇头叹气地走出了府邸。陆寒洲把人送出大门外,小顺瞧着他一脸阴沉,喃喃道:“将军,这可是邯郸城最好的大夫了,这大夫都看不了,咱们还要到哪里去请呢?”
“再派人去城郊找找,我就不信邪了,王爷一大活人,难道就这么废了不成?”陆寒洲咬牙切齿地说道,小顺点点头,脚不沾尘地去了。
丫鬟走进门去,将汤药端给坐在榻边的慕隐兮,慕隐兮唤道:“王爷,起身服药了。”
床上那蜷缩在一起的人忽然动了一下,容熙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见慕隐兮端着黑乎乎的药汁,立刻缩进了被窝。
“王爷,王爷。”慕隐兮一连迭地柔声哄着,“不要再闹了,把这碗汤药喝下去吧。就算隐兮求你,好么?”
“不要!”容熙皱紧了眉头,手一扬,啪的汤碗一摔,地上渐开了苦意十足的花朵。
陆寒洲一惊,上前按住了挣扎不止的容熙,掰开他的嘴,就要把一大碗药灌进去,谁知容熙忽然闭嘴一咬,陆寒洲一声痛呼,手指却拔不出来。慕隐兮急忙去帮忙,好不容易才撬开容熙的唇齿,陆寒洲甩着被咬肿了的手指,跺脚叹气:“咱家王爷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好端端的,怎就耍起了疯癫?”
“常尹看过了,说圣上当初赐予那份解药有异,王爷因此得了癔症。”慕隐兮垂下眼睫,话音未落,脖子忽然被容熙搂住了,容熙笑嘻嘻地凑过来,哇地在他唇上嘬了一大口,口里说道:“你长的真好看,我喜欢你!”
慕隐兮蹙起了眉,想要稳住他,谁知容熙双手胡乱扑腾,反倒把慕隐兮抓进怀里,又么么么地亲了好几口。陆寒洲又过去安抚,却被容熙噼里啪啦地一痛捶打,依旧搂着慕隐兮不撒手,得意洋洋地瞅着吹胡子瞪眼睛的陆寒洲,神情仿佛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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