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多,你恨我骂我都是应该。可是,一个人只要活着,就有不断的希望,就总会有开心的事情。错都是我的,罪有我来担,你不要放弃自己,好不好?”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人,心心念念盼他点头说出声“好”来。
“我……人总是斗不过天命的。”靳徽倦倦地摇了摇头。
忽然下颌被略显粗暴的抬起,带着些许侵略感的唇舌不由分说地压过来,雨水淋湿的发触到额头,渗着冰凉的寒意。
他一惊之后,伸手去推来人的胸膛,却被一把圈在湿冷的怀里动弹不得,挣扎后退逐渐都变得徒劳无功,相反还被逼出点欲拒还迎的意味来。沁人的梅香带着冷意袭来,那人的动作也渐渐变得温柔下来,细致而疼惜的,吻着他。
他被带倒在铺的整齐的被褥上,束得规规矩矩的发髻乱了,掩得服服帖帖的衣襟乱了,淡漠的
神情乱了。心,也乱了。
他靳徽这二十七年是有无数值得羡慕夸耀之处的,生得一副清俊疏逸的好相貌,读得满腹诗书的好学识,开得江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茶楼,弹得承自名师独步江南的一手好琴——可是,才子多病佳人薄命自古天理,他不敢要承诺,不敢去妄求死生契阔的誓言,更不能去奢望什么白首不相离……他不得不将一切寄托在琴上,以琴声去填补那经年累月的孤独寂寥,期许琴能给予自己哪怕一点点温暖的慰藉。可是琴呵,终究只是块木头,冷的时候弹,只会越弹越冷。怎么办呢,他不愿,不愿待自己化作一缕亡魂时,看到那些悲戚苍茫的脸,看他们从今往后只能凭借回忆拼凑起支离破碎的往昔岁月。
但是,此生,此生总要放纵一次,才不枉走这一遭。待他日游历幽冥,回首这一生时,不至于入眼的全是种种令人叹惋的遗憾。
他这样想着,安然闭上眼不再挣扎。
“嗯……”感到身下的人微微有些蜷缩,像是疼又有些像是怕,仲五俯□子在他耳边吻了吻,喑哑的嗓音带着点诱哄的温柔心疼:“别动,阿徽,一会儿就好了,忍一忍就好了。”说完他拨开他被冷汗濡湿的鬓发,慢慢的从前额一点点吻到被咬出血丝的唇,又是一个缠绵的深吻。
青年忍着咳嗽,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正撞上仲五深如幽壑般的一双眼。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