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么?”杨岄还没反应过来,这拳头倒是硬的很啊,一拳上来,他只觉得自己的鼻梁都似乎要被打断掉了,鼻子酸得连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我什么都没做……你以为我要对他做什么啊?”杨岄揉了揉鼻梁,没好气道。
“我刚刚明明看看你轻薄了沈大夫,还说没有?”严子舜得理不饶人,刚刚散去的人群又围了上来。
杨岄本来就是好面子的人,被他当着这么多人的无故奚落一番,脸上早已经挂不住了,顿时口不遮拦起来,开口道:“我轻薄他,就算军营里没女人,我也用不着轻薄他吧?你也不看……”他长的什么摸样。
哈哈哈……
杨岄的话没有说完,围观的人就已经哄笑成了一团,沈孝就站在人群的中央,他脸上漠然的神情,忽然让杨岄觉得另一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杨岄张开口,想说一句对不起,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沈孝垂下眼帘,半边难看的胎记隐在火光中,让杨岄无端觉得他并非是自己说的那么难看,更何况……他还有慎之一样的声音。
他说完,转过身子,又转头对严子舜说道:“严副将,把那个伤兵背到我营帐去。”
严子舜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抱起那个昏睡的士兵,一路跟在沈孝的身后。
杨岄想追上去解释,可是自己的脚却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怎么样都动不了,他看见沈孝的手背还在流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的沙砾中,忽然有一种想要冲过去抱住他的冲动,他的手探到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道:慎之……是你来找我了吗?你觉得之前的我都是喜欢你的容貌,所以你才会改变了样子,回来找我是不是?
一连几天,杨岄都没有在看见沈孝,经过那件事情,伤兵营早就换了人来领饭菜,杨岄每次想开口问几句,总觉得拉不下脸,烤好的红薯没有人吃,他有时候半夜醒过来,一边吃着冷掉的烤红薯,一边自言自语。
此时已经是夙夜的冬季,半夜起来上茅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杨岄披上了外套向门外走去,这对从小在四季如春的滇阳长大的他,算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了。这几天战势停歇,军营里面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夜间的守卫也开始松懈起来,靠着门口的哨岗,侃起大山。
“沈大夫这几天到哪儿了,怎么没见到他呢?”开口说话的正是那天发病的士兵,“听说上回我发病还咬伤了他的手,我一直想当面谢谢他呢。”
“沈大夫走好几天了,听说运药材的车队在路上遇到了劫匪,几车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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