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得到了安流肯定的回答。
“告诉我,所有细节,全都告诉我。”樊醒说。
他察觉了安流的困惑和犹豫。
“白蟾也曾尝试过吸收我,我想,它之所以能这么迅速地吸收其他人,是因为我们都是同源的,我们都是母亲的孩子。”樊醒压低了声音,“而我和母亲,也是同源的,我们都是‘缝隙’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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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流停住了,不肯再往前。樊醒霎时间感到头晕目眩。安流的痛苦太过于强烈,他胃部紧紧收缩,忍不住趴在安流背上干呕。
“……别忘了我最初的目的……现在机会正好……”樊醒拍拍安流脊背,笑着说,“取而代之,我来成为新的意志。”
浓稠的黑暗让余洲想起他沉落海洋、初次遇见安流的情形。
这里和海洋很相似,只是没有海水,灰暗的天空中是数以万计的蓝色水母。它们漂浮、游荡,从余洲和许青原身边穿过。
余洲是被一种强烈的疼痛弄醒的。他和许青原在被意志带走时昏迷了,睁眼之后,余洲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狭窄古怪的鸟笼之中。鸟笼狭长,他们必须站立才能稳定自己。身上的疼痛源于鸟笼上的金属丝。它们扎进了余洲的身体里,把余洲用一种古怪的方式固定在鸟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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