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木偶一样执行他的命令,不能有一丝差错。我早就厌烦了他的行事作风,他带给我的痛苦远比肢心病更大。幸好他死的早,若他不死,我不知何时才能自由。”
童双露颔首,似感同身受,道:“被人管着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我要是你,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亲爹杀了。”
丘屏一愣,忍不住赞叹道:“姑娘真是率直,若是别处相遇,我们说不定能做朋友。”
“无论在哪遇见,你都只配做我刀下亡魂。”童双露冷笑着回应。
白羽真人坐在白鸾背上静静听着。
他不再是个身怀道骨的仙人,更像一个真正的老人,岁月的衰朽每一缕都写进了皱纹里。
他佝偻着身体,无力地长叹了一声,一切风吹草动都在这悠悠的叹息声里平静了下来,丘屏闭唇不语,静待老人发话。
白羽真人望着落血的鸾羽,沙哑道:“我曾答应你父亲,要护你安危,可你所做之事,实在为天地不容,纵是你父亲在世,恐怕也饶不了你。”
“我知道。”
丘屏凝视着结霜的草尖,面无表情,一套说辞早已在他腹中,此刻由他吐出:“鬼兽教替我换了一颗心脏,据说是兽王玄时的一瓣残心,鬼兽教的教义中说,天下之人本就是兽,鬼兽神术并非改人相貌,而是现人原形。
其实我并不相信这套说辞,但我已是人面兽心之人,人杀人是大罪,野兽吃人是天性,如何谈得上罪过?三位长老所炼丹药都在我手,应能解我病厄,我愿意重修人心,重走修行之道。”
童双露忍不住要笑,又听丘屏继续道:“何况,我身上还有鬼兽教的秘密,三位香主已死,如果再杀了我,这个事关南梁国生死存亡的秘密将再无人知晓。”
童双露秀眉微蹙,刚分开的唇又缓缓闭上,一双美眸也移到了白羽真人身上。
白羽真人叹了又叹,最终无奈地说:“你随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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