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的逝者举行这种仪式,便可缩短他们在炼狱的日子,令他们更早进入天国。
虽然我不信天主教,不过看到这情形,还是在心中为那个人默默祈祷……
这也是生者为死者唯一所能做的事情了。
回过神时,一滴液体顺着面颊滑落,打在兔脚上。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可以折磨一个人那么长时间……更何况,还是无望的思念。
拭干了眼泪,我把兔脚重新收拾好,装回了口袋,就在此时,诊所门口的铃声响起了,我忙唤了一声「诺拉」,却想起之前才刚刚遣她回去,只好披上白大褂,亲自走出诊室去开门。
「很抱歉,诊所已经关门了……」
「怎么能见死不救呢,艾伦?我可是急诊哦。」
乍一听到这戏谑的音调和口气,心中一惊,我急急抬起头,一张容颜未改的俊美脸庞立刻映入眼帘!
他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却轻松地朝我微笑。
「抱歉,让你等了那么久,我……」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我便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他,闭上眼睛,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胸膛——
不要说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我这一定是在做梦,所以才能看到你生时的容颜,感觉你温暖的体温……一旦睁开眼,这一切都会像往常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在梦醒之前,就让我好好抱着你吧……
***
注十五:纽伦堡,德国古城,纳粹党代会会址。纽伦堡审判是一九四五年到一九四九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在纽伦堡举行的国际战争犯罪审判。
注十六:黑色弥撒,即「安魂弥撒」,拉丁文称为Missa pro Defunctis。
——全文完——
番外——昨日重现
黑色的发丝零乱,雪白的肉体裸裎。
凌晨,躺在我身边的男人蜷缩着四肢,就像个婴儿般酣睡着。
偶尔从那微启的口中,迸出一两句含糊的梦呓,每每听闻,我总会忍不住俯身亲吻他柔软细致的面颊。
「唔……」
因为脸上的骚动,男人不适地蹙起眉头,翻了个身,偎进我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