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抄过无数次,每每都是在外头鬼混够了,再带着一身微醺的醉意溜回来,酒里沁着蜜,嘴上也抹了蜜,被师父抓到后就撒娇扮无辜,最后往往是该跪半日的,就缩成一个时辰,该打二十鞭的,也减去一半。他沿着小路往后院走,一花一叶皆熟悉,连被墨驰用弹弓打秃的常青树也亲切,长得挺像厨房烧火那位毛发稀疏的胖大叔。
谢刃弯腰捡起一只落在树下的幼鸟,不知这寒冬腊月的,又是那只灵禽糊涂产卵,便扯下衣袖,胡乱替它垫了个小窝,心中想着,我也只能帮到这步了,剩下的,你就自己努力吧。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呵斥:才几天没挨打,你倒是爬得高!
师父。谢刃火速溜下树,扯出一个笑,怎么起这么早。
过了卯时还不肯起的,那是你。竹业虚伸手拍掉他肩头枯叶,衣冠不整,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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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赶路吗。谢刃收起嬉皮笑脸,心虚道,师父,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竹业虚转身:随我来。
哎!谢刃小跑跟在身后,师父,我们要去哪?
藏宝室。
谢刃曾无数次溜进去的藏宝室,此番正大开门等着他。桌上摆着一个乾坤袋,竹业虚道:这里头装着你该念的书,该练的功,该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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