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约一个时辰,膝下已经隐隐作痛,强撑着身子方才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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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锦衣玉食,一句重话不曾听过,哪怕是自家祠堂也不曾跪过的。
温芸微微抬眼,注意起斗拱下的一个小厮,时不时打量她。
他寻着人疏时分上前,神sE紧张,皱着眉头,“奴才们实在是听差办事,太师府中从不接待外人,与您多嘴就已经是要受重罚了,您就算是把腿跪坏了……”
小厮咬了咬牙,“也无济于事啊。”
无济于事?
温芸想到这场祸事,闭了闭眼。
宣统登基不久,一道圣旨见君心,一道圣旨定婚约。
当今权倾朝野的阁老萧寒山的姻缘落在五品官府内,世人私下议论纷纷。
幼帝冲年继位,依赖萧寒山,这婚事如何上达天听又以圣旨之意下达原不难窥探一二,但地位之悬殊,倒像是一笔制衡之术。
圣人之师,顶通百家之言,遍览群书,当知无娶无后为过大,可偏偏那太师夫人的位置空悬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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