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本与这当今太师毫无瓜葛,也不敢有瓜葛,若对面,连蚊蝇之声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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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大阁老倒台时的血河,直堵住京城乱飘的眼与乱动的嘴。
争权斗法,皇家个个都是顶凉薄的,更论辅臣,写着“忠心”二字,那便得割下另一批人的心。
温嵩诚惶诚恐了几日,掂量着是福是祸,吓得一身冷汗,把自个儿关在后屋佛堂好几日,对外称是为母侍疾。
温芸再见着父亲,他那会便说是已被托梦,祖坟青烟冒,想来不枉小心仔细两朝终得慧眼,必定圣上是看中温家家世清明,忠正耿直,更觉飘飘然。
于是拍手一个“好”字,欢天喜地地接了旨。
那日温芸出门郊游,走街过市,温家奴仆个个都是春风满面,腰杆直挺,似乎从温家爬出的蚂蚁都高人一等。
温芸只知这亲事在嫡姐身上,听着想到的也不过是爹爹多年夙愿得偿,未来仕途一片光明。
嫡姐早年并不养于温府,温家多亏欠原配正妻,正好圆了温家大人一心的愧对。
温芸小娘则是气得三日未吃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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