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率先拿出拼图和旧手套与范闲一起玩,从早到晚,两个孩子形影不离的在一起。
他记得范闲第一次登上地下拳击场的头条的时候,灰扑扑的带着李承泽来家里吃饭。姨妈不在,范建就亲自下厨煮稀饭、切猪头肉给两个孩子吃,那时候他还在别的公司上班,李云潜的事情他只插足一般。做饭期间他听到李承泽与范闲抱怨:“真羡慕你,有个关心你的爸爸。”范闲则很大声的说:“嗐!我爹天天管我,连玩电脑都要掐着秒表来,我都快郁闷死了。还是你爹好啊,给你零花钱。”那时候范闲十九岁,拳头硬得出奇,窝里窝外打了个边,胸口脚踝全是伤疤和积攒的茧子。李承泽呢,依然白净的出奇,范建没有看见过他打比赛,只是听说他比较聪明,是个小理论派,靠着脑子也赢了几场比赛,只是总是输多赢少,急功近利。饭后范闲带着李承泽来他的房间参观,玻璃橱里挂着三三两两的奖牌和奖状,吸引李承泽的是罗贝西·拉米雷斯的海报,还有一箱子整整齐齐摆放的CD,他问范闲平时看什么,范闲说这些不是电影CD,这些都是些歌,摇滚、抒情,都有。
两个孩子就插着音响在小房间里听了一下午的歌。直到夕阳垂下来,锥子一样将地板一节一节缝好穿起来,李承泽才慢悠悠的打开门,告诉范建他要回家了。他的脸有些红扑扑的,额角也沁着汗,范闲从他背后闪出来,表情似乎是有点心虚。
“自己回吗?”范建记得自己当时随口问了一句,他弯着背背对着台灯一字一字校对着表格电脑中的报价,来不及顾及两个孩子的心情。李承泽走后过了一会儿,那门廊里清脆的喀哒声消失了一分钟以上,他又见到范闲出来,很茫然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反过来抱住了他。
“爹。”他说,“晚上吃什么?”是那个时候他才迷糊着看出一丝端倪,因为范闲的脸也是红扑扑的;但是他不像李承泽那样很坚定的离开,他迷茫的留在了原地,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甚清晰。他不知道任何事情代表着任何东西,就像他之后抱着养父哭、说自己不想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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