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马背上稳稳摞着四副画,他远远看着父亲挨个和穿着漂亮的小年轻们道别,有几个面上兴高采烈地,估计是今天被范建买走了画。那一幕是他关于父亲与画的最后的记忆,那次回去的路上他极其沉默,范建看到他一幅被吓得魂不守舍的模样,只是默默叹了一口气。他喝了三壶奶,到家便倒头就睡了,也没说画怎么样。范闲休息一阵后回看,马连同画都一齐不见了,父亲简直是一肚子谜团,他翻墙监视范建,此人睡得正香,水仙花轻轻盖过额发。
京都从未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吓到我,范闲思量。帝位阴谋、手足相残,即便有悖人伦,我却从不担忧。为何父亲前去观看下流的画就能让他迷茫好久,简直是匪夷所思。
范思辙依然直白得令人心烦,范闲将父亲的门客、买画与田野里的男人的事情跟他这么一说,他除了很嫉妒范闲能和父亲一起去之外也没什么惊讶,就别提恐惧了:“你也太保守了吧!我都是父亲的妾生子了;爹啊,对男女之事都不感兴趣。”他手上玉牌这么一把玩。“你也是呆人一个,父亲都带你去了,不就是想让你说几句话、提提意见?他老人家一个人逛来逛去都无聊了好几年了,二妈对这个也没兴趣。我倒是想去啊,可我太会惹是生非了,爹就是不放心我;你可是第一个和爹一起去看画的人啊!你这家伙。”他鼻孔里出气,手里牌一扔,仿佛越说越难堪了。
“什么叫爹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范闲怒道,“爹买的画,不是裸女就是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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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看裸女蛮人的画就是淫乱啊?你也太……”范思辙大大的嫌弃,不过他估计不知道有个词叫封建,“你也太无趣了!按照我爹的手段,男男女女谁不能买上床?你莫非以为我爹是为了脸面……但如今朝上议事,又有谁敢参我爹指鼻子骂一顿老范你不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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