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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被便宜弟弟说的语塞,轻轻叹气。
“你不懂,这实在是不合适。”他喃喃自语,感觉自己仿佛犯了头痛。“我爹怎么会看那样的画?”
“看那样的画怎么了?这么说吧,我是我爹和二妈生出来的吧?为了把我生出来,那我爹和我二妈得行房事是吧?都行房事了,那我爹他当然是要看——”
“好好好行了,”范闲急忙捂住范思辙的嘴,“下流!别说了。”
“你要是这就下流了,我爹也下流。”范思辙翻起一个白眼,倒是把范闲说愣了。“哥,不是我说你,真瞧不上你那样。早跟你说了有什么心里话就直接跟爹讲明白,自己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你像个七十岁老奶奶!”范思辙被他哥怒拍了一下脑门。范闲蹭的一下站起来就往门外走,碰巧姨娘迎面走上来,很亲切的拉住范闲的手,问他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范思辙在后面嘟嘟囔囔,范闲只是摸了一把脸,说没事,接着问爹在哪,天色不早,吃饭了吗?姨娘往里头瞧了一眼,只看见范思辙磨磨唧唧收拾牌九,她轻笑道:“老爷吃了。此时在书房里画画呢,说这几日书不好看了,我刚为他拿了库房里的水彩。爹也是好几年没有自己亲手画画的人了,你去看看?”
听到范建在画画,范闲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他说好,脑子里轮番闪现被吃光了脸的蝎子女。那敞开的雪白的大腿之间探出的紫色蝎子尾巴,他爹温柔如水的坐在案前,仿佛全天下最无辜最没野心的人儿一般的画着。他不知道这恐慌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与范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范建对他永远是日落江边退潮之前最后的温暖,他不敢想象这样的温暖反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他到底害怕的是,害怕的是范建像个活生生的人一样站在他面前,没有流言蜚语和万箭穿心,他像神话里的幻变的妖怪一样赤裸的站在竹林里,他是彘、他是蛊雕、他是瞿如;他害怕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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