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要问我吗?”范建还停着笔,面上没有表情的盯着范闲看。不过这表情范闲倒是熟悉,他稳稳心情,说道:“父亲身居要职,每日上朝都是严肃威仪,不是不妥,只是很少见过父亲的这一面。”他指着范建刚画好的画:“这女人为什么少了许多部分?”范建沿着他的手指往下去,眼睛与指尖重合,然后又回过头来看范闲,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表情,和之前几乎没有变化,但是动了动眉毛,从淡定变成了一幅讽刺的表情。“为了美。”他那很严肃、不怒自威、很凌厉的父亲,此刻柔软说道。“好看、漂亮,像花一样。”他捻了捻衣袖,坐得心安理得,与范闲互相跪着,令后者恍惚了。
“那日门客作坊里挂过一张男人的图,”他喃喃,“农夫与虫,田野,父亲买了,挂在哪了?”
范建说:“床底。”
“为什么在床底?”
范建笑了。他将范闲掉下来的一缕头发夹回耳边。
“挂出来怕吓到你。”他说,“那天买的时候,你不就吓到了吗?”
“有什么好怕的?”范闲怒道,“您都挂裸女了,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是啊,男人有什么好怕的?”范建将茶碗一盖,对着范闲仔细看了一会儿,后者答不上来正噎气着,范建一笑,倾着前身忽然一把抱住他。范闲惊恐万分,大声道:“父亲,您要干嘛?”一边小心的不使出力气真伤到范建。父亲缠得他很紧,几乎是胸贴着肋骨那样狠狠的盘抱住他,范闲瞋目结舌,仿佛自己从某个砍头刑场被调换身份,一转眼刀下的人就成了自己。他怕立刻推开父亲会伤到,只得一点一点掰范建的手,后者忽然又松开了。他笑起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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