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
“你千万别想不开,”简宓心中恐慌,“妈那里我去拖着,等过一阵子她气消了我再劝劝她……”
简沉安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妻子,又在罗宜兰身上打了个转,龟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低声道:“不用,你别劝她,我能解决这事,不过要花点时间。倒是你自己,赶紧把和霍南邶的事情处理一下,”他古怪地轻笑了起来,在口中把霍南邶和宁冬茜的名字念叨了两遍,“我早该想到,他就是宁冬茜的弟弟吧?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手笔吧?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心狠手辣,爸担心你……”
那目光忧虑,和从前一样,小时候,简宓生病时、学习成绩下降时、和同学闹矛盾时……简沉安都是这样看着她,带着无尽的关爱。
简宓咬住唇,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冲撞着,她需要竭尽全力按捺,才忍住没在父亲面前哭出声来。
“我知道,我这就去收拾一下东西搬出来,和他离婚……”简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一点。
秦蕴的情况很不好,血压一度升到了两百,颈椎疼得人都直不起来了,连正常的生活都有了困难,而病房很紧张,一整天都没能排进去。
幸好简宓在上下奔波的时候碰到了贺卫澜,贺卫澜二话不说,和主治医生打了个招呼,下午三点就住进了临科的一间空病床。
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简宓也没办法,只好再三致谢。
贺卫澜却有些歉然:“别谢了,南邶对你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我也劝不进,他其实本性不坏,只是他姐是他的软肋,当年他姐自杀过两次,整个人都毁了。”
简宓沉默了很久,宁冬茜被始乱终弃的确可怜,可是,她又何尝不无辜?用感情做复仇的砝码,霍南邶他就不卑鄙吗?
她笑了笑,低声问:“那他是想要逼得我也自杀才算完吗?”
贺卫澜悚然一惊,眼前的女人已经失去了初见时的甜美,那曾经盛满阳光的黑色琉璃,如今只剩下了一片空洞和死寂,他向来精于口才,更擅揣度人心,可此时此刻,他却也口拙了,所有的安慰,在这眼神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而无力。
简宓在医院陪着秦蕴吃完了午饭,罗宜兰见她一脸的憔悴,便赶她回去,说是这里有她就可以了。简宓也正打算回倪山花园一趟,便顺从地答应了。
脑子混沌沌的,人有些不舒服,电梯往上高速爬升的时候,耳鸣晕眩的感觉袭来。她强忍着不适的感觉,推开了家门。
屋里静悄悄的,陈阿姨和提拉米苏都不见踪影。
她拖出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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