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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字一句道:“长亭,你从进门到刚才,没有问过孤一句,是否无碍?如今又何必为了给阮逢求饶假意关心,”
“实在令孤觉得恶心。”
这字眼太过刺耳,长亭的睫毛颤了颤,支起身子调整成跪姿。现在解释什么,都显得像为了给阮逢求饶而讨好。
他同阁主的关系像地上的碎盏一样,再难拼凑个完整。
“…是,主上,属下知罪……”长亭从怀中拿出一枚玉制的镂空令牌,平举于眉:“影卫统领之牌,主上一直没有收回,长亭不敢再私存,劳主上代为保管,择好人选再重新赐下。”
云绩如箭攒心,冷漠地看着他:“年前不宜杀人,你的阮逢好好儿地在地牢待着呢。”
他不接令牌,长亭膝行两步,将玉牌搁在他身旁的桌面。
长亭垂着眸子,摇了摇头:“叛主伤主死罪,等到年后,请阁主……依规矩处置……属下纵容劣行,管教无方,应去刑堂领责…求您恩准。”
“好,好,要去就滚!”云绩呵声,“明日是除夕,苏长亭,别把自己弄得太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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