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锵玉浸在汉白玉砌的温热汤池中,青铜灯兽吐出的眩白光晕漫过水面,背后交错的鞭痕自肩胛骨处蜿至腰窝,水雾附在他紧绷的一脊直线上,将那些经年已愈的鞭痕蒸成胭脂色。
常年操练骑射将他的身体线条磨砺得分外紧实,皂角的泡沫顺着腰线滑走,在腹肌沟壑处短暂堆成白沫,随后又流入池中归于平静,待他侧身去取漂在水面的浴斛时,臂膀牵动背部肌理,背上横错的鞭痕显得愈红,那水面倒影也彻底被涟漪所搅碎。陈锵玉抬手,将漉漉的一捧湿发拢向脑后,剔透的水珠顺着颈侧滑落,在锁骨凹陷处汇成一掬水潭。
待到长公主推开殿门时,见到的便是如此场景———陈锵玉站在汤池内,缭绕水雾似如轻纱般笼罩在他的身上,常年紧勒腰带的腰身肤色稍浅,水波摇曳,却恰好截止在他的下阴处,未拭尽的水珠顺着半截耻毛边缘滚落。
长公主扶着红檀木枢的手指蓦然收紧,殿外风雨裹着殿内的皂角气息一同扑入她的肺腑,她的皇弟,常年裹在月色锦袍下的腰线比羊脂玉镇纸还要晃眼,待她眼波流转至那两珠缀在宽厚胸肌处的褐色肉乳时,竟是不自觉地紧咬下唇。
陈锵玉攥紧浮在水面的浴斛,指节在雾气氤氲中泛出青白,朗声道,“皇姐怎得来了,这般贸然闯入,实在太不合规矩了吧?”
陈观澜闻言,却并未退却半步,只是将身后半敞的殿门关紧了。她缓缓逼近还泡在汤池中的太子,鸦青色翠鸟纹宫装被殿内水雾浸得泛起珠光,宫装交领处露出半截雪白脖颈,喉处却被织金云纹领所巧妙掩住。陈观澜唇角的笑意古怪,“太子此去衡阳一别,别来无恙,本宫可甚是想念你呢。”语调被刻意拖长,字字都好像是从牙缝当中挤出来,声音轻柔却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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