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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澜生得好像擅勾人心魄的精怪,她的眉骨高得近乎凌厉,两撇乌眉似柳叶刀刃,眉锋刻意用螺子黛晕出一抹弧度,茶色双瞳,垂眸时睫羽投下的簌簌阴影好像勾魂的羽扇,耳垂上悬着两珠赤玉髓坠,反倒为这幅秾丽皮囊更添几分艳气,此时她稍作停顿,微微颔首,“再过几日皇弟便要继承大统,我这做长姐的可真是替皇弟高兴。”
一对剪水美眸显得落寞非常,可声调陡然高昂起来,“皇弟去魏氏身边的这十年,真是被养得极好,衣食无忧,尽享荣华。只是不知,皇弟是否还记得从前,我们一起在宫中被嬷嬷打骂冷落的日子,那些抱团取暖、战战兢兢的岁月,本宫可是记忆犹新呐。”陈锵玉微眯着眼回道:“皇姐慎言。”
随着陈观澜的不断逼近,她衣襟处的苏合脂香便显得殿内的皂角香越平淡,也越像埋在他记忆深处柴房的潮湿霉味———十年前被克扣炭火的苦冬,便是眼前人将冻僵的他裹进褪色的翟鸟斗篷。
“本宫与魏娘娘,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背身激起的水纹晃乱池壁倒影,额前湿发恰好遮住太子的眉骨,却掩盖不住颈侧暴起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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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各取所需,当年你蜷在我怀里取暖时,可说日后必要烧了这吃人的宫闱。”陈观澜那一瀑鸦青长发并未梳鬓,发尾逶迤至腰间,一只手掌捧起陈锵玉的脸庞,两人眉眼交叠,那股苏合脂香便直直窜入陈锵玉的鼻腔,让他有些昏头起来。她的小指爱怜地捻过他脸庞处的水痕,随即又痴怔地抚着陈锵玉的两瓣薄唇,“如今你倒是学会用这身伤,去讨那毒妇的欢心了,怎不见你当年在我怀里争着当未断奶的幼猫?”
陈锵玉的下颌在陈观澜掌心中发出阵阵轻颤,殿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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