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人可比。
王药皱着眉,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其间的道理:萧邑沣年纪小好控制,又没有亲娘,对这位姨母一直当做亲娘一样,素来听话乖巧,完颜绰何必舍近求远要废掉他?
但是另一方面,朝中一直也算安泰,北院夷离堇完颜速虽然能耐一般,但把握朝政,任用自己的亲信,也为完颜绰树大根深的控制力提供了那“根系”,朝中突然能够形成三万禁军的叛变之势,之前竟然全无察觉,也是够奇怪的!
王药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既要快,还要有用。我们两个光杆儿赶到上京,是准备给叛军剁馅儿吃的么?”
“废话!就你聪明!”耶律延休翻了个白眼,“我整好队伍了,我们今日走,他们明日整肃好,急行军前往上京。”
“不。”王药道,“大部队太慢。还是我们先带五百精锐的轻骑走,要让上京叛军措手不及。然后大队在后压阵,起到威慑之势。更关键的,要弄清上京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切才好消弭,否则,按了葫芦起了瓢,就和并州似的。”
最后一句是蛇足,耶律延休颇有“又被奸诈的汉人嘲讽了”的感觉,怒得脖子都粗了。但是,他还算是个听得进意见、从善如流的性子,锉着牙齿气了一会儿,先试探着松开缠着王药的胳膊腿,见他也很君子地松开了,才说:“五百轻骑啥的都听你的。但是!并州又怎么了?你别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等这次上京的围解了,我要好好揍你一顿,叫你知道说话的规矩!”
王药毫不畏惧地盯了他一会儿,弛然笑道:“你最好有本事弄得太后发令,把我绑起来抽鞭子,否则,尚不知是谁来揍谁。”
外头雪正下得紧,一出门就是呼呼的北风夹杂着巨大的雪片从无垠的天空中落下来,风大得人都能直直地给吹退几步。已经在风中待命的马匹都在愤怒地嘶鸣着,不时扬起前蹄表示来自牲畜的愤慨。但是耶律延休军纪严明,派着跟随的所有士兵都整装待发,任凭脸瞬间被吹得紫中带裂痕,也岿然不动地牵着手里的马缰,小声哄着自己亲自喂养的马匹。
“走罢!”安排好一应事务,王药回头看了看并州的官署,“黄州丞能够协助运送军粮,保障后备。我们只管一路朝上京行进!”
☆、11.11
风雪之中,行路极难,然而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敢耽误。马蹄上绑了防滑的稻草, 但大雪之后初晴, 滑腻腻的冰到处都是,冷不丁就是连人带马一跤, 穿着的衣裳再厚,少不得遍身酸痛。只有晚上极短的三个时辰的睡眠前,才有空给青一块紫一块的身子擦点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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