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励被我干掉了,再来谈娶亲的事吧。请太后成全!”
完颜绰和耶律延休密谈完,心里觉得一阵疲累,回到寝宫,恰好看见王药盘腿坐在窗边的矮榻上,凝神遥望,像极了一尊雕像。这尊雕像见她来了,眼珠子才轮了一轮,显得像个活物。他开了口,声音带着微不可闻的颤音,却也气沉丹田,一个字一个字都咬得实诚:“阿雁,我接到家书了。”
完颜绰站在原地半晌才做声:“写了什么?”
王药“呵呵”笑了两声,甩了甩手里薄脆的信笺纸,声音漠然:“我的父亲,叫我回汴京。”过了一会儿又加了一句:“三哥说在夏国看见我了,所以有此一信。父亲在信中说,我母亲重病卧床——中风偏瘫了——我虽然是出籍的儿子,毕竟还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半身不能动弹,说话也说不清楚,但是神志清醒,睡里梦里喊的都是‘阿药’……”
完颜绰凝视着他勾起的唇角,因为他脸颊上一道一道反射着光芒的水痕,这唇角勾得一丝笑意都没有,反倒拉起两道折痕。她静静地不说话,但呼吸的澎湃只有她自己知道,悲酸泛上来的时候,她无比地恨他,恨他那时候的优柔可怜,恨他的不够决绝狠辣,恨他牵绊那么多、爱那么多……甚至恨他为什么要把这个难题说出来?他还和当年一样,悄悄地一走了之,让她可以恨他一辈子、牵挂他一辈子该多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她来分担。
终于,她静静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加班已疯
短小点请见谅
☆、fangdao
王药苦涩地笑了笑说:“他们设好陷阱,就等我跳,我有什么不懂呢?我父亲要牺牲我,估计眼睛都不会眨。但是……”他渺远地看着远方, 好久才用近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我娘不会舍得的……”
王药连回信都没有写, 默默然把那封家书压到了箱底,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生活还在继续。两国罢兵, 但边关像冰封一样,连商贸都比以往减少了很多,但每半月一月就有一封家书送到上京来, 书信能送抵, 自然是边境上网开一面,甚至刻意为之。王药会仔细读每一封信, 读完之后总是默然不语, 把书信放在宣德殿太后能轻易看到的地方。
但是信放在那儿,多久都不见封皮儿被打开。往往是怎么放在那儿, 过上好几天还怎么放在那儿,似乎是隐形的, 从来没有被看到过。于是王药就会默默然地又把信收起来,放在箱子里同样的一个包袱里。
男人把一切都隐忍着,南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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